他對路雪溪,甚至比對周亞亞好一千倍。
可她不也毫不猶豫地把他關進了娃娃裡?路雪溪尚且如此,周亞亞又怎麼不可能?
周亞亞看着他眼底的自嘲,隻眼神淡漠地開口,
“我不否認,你确實是我長這麼大以來,唯一把我當做朋友的人。
但你對我的好,也不過是把你多餘的同情心用在我身上,用以凸顯你們的品格高尚罷了。”
她說着,頓了頓,又接着補充,
“而且,誰叫你是姜栩栩的堂哥呢?”
姜澄瞳孔微震。
“所以你是因為姜栩栩?”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周亞亞的話要盡未盡的,并沒有過多解釋的意思,又道,
“從今天起,你就頂着王浩成的身份好好生活吧。我們以後大概也不會有機會再見了。”
周亞亞說完,一旁的王浩成才終于笑着開口,
“以後就辛苦你照顧我媽了,另外,作為王浩成你還要記得努力工作,畢竟你還欠着我兩百萬的賠償金呢。”
王浩成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天理循環。
他當初張口就要他兩百萬賠償,絲毫沒考慮過他作為普通底層工作者有沒有能力償還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姜澄想要憤怒咆哮,尤其想狠狠揍趴眼前的這人,但很快又被沖進來的保安制住。
王浩成讓人把他連夜帶到半山腰扔下。
姜澄想打電話求救,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竟也換成了王浩成的。
哪怕記得幾個過去的号碼,在他開口的瞬間也被對方當做瘋子直接挂斷。
那一晚,姜澄頂着冷風,一個人走了大半夜才終于攔到了一輛好心的車子把他帶回市區。
他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認命,之後的兩周,他先後蹲守了姜瀚和他爸媽,然而不管是爸媽還是姜瀚都已經不記得他了。
姜澄還想蹲守姜栩栩,他總覺得就算所有人不認得他,姜栩栩肯定也能認得出來。
可姜栩栩本就不經常在姜家,想要蹲她太難,姜澄甚至試圖找到她的學院門口蹲人。
可現實是,他對姜栩栩的學院根本一無所知。
除了知道她那個道教學院是在海市某座山上,但具體是哪個位置,哪座山他都無從知曉。
更别說找到人了。
他也試過在網上跟她留言。
但始終得不到回應。
連他日常蹲守的幾處地方也加強了保安不允許他再靠近一步。
姜澄過了一整個月渾渾噩噩的日子,每天不斷蹲守在各個地方,餓了就随便買個盒飯喝口水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