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隐隐知道,剛剛那一拳,如果不是他允許,自己可能都碰不到他。
這就是他身為普通人的無奈了。
但饒是如此,也不妨礙姜淮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說過如果你讓栩栩難過,我會揍你。”
姜淮難得地冷下了臉,眼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推開他便兀自往裡走去,
“褚北鶴,我從一開始就不贊成栩栩跟你在一起,你年紀又大,又不會哄人,還有強迫症……”
姜淮數落着,沒見褚北鶴那被揍了一拳都沒什麼變化的臉上此時卻隐隐帶了些沉冷。
但他還是沒有開口打斷姜淮的話。
姜淮數落完,才重新看向褚北鶴,沉聲道,
“你唯一能讓我接受的是你對栩栩有心,但褚北鶴,現在的你,還有心嗎?”
褚北鶴沒有言語,隻感受着胸前脈心石的溫度。
雖然姜栩栩拒絕再拿回脈心石,但他卻沒将它放回他的地心之中。
它現在在他手裡,他的脈心便是完整的。
可褚北鶴覺得,那裡依舊缺了一塊。
有心,也像無心。
姜淮沒有理會他的臉色,隻自顧道,
“如果你沒有心,那就别再出現在栩栩面前。
我妹妹,也不是非你不可。”
姜淮說着,也不管褚北鶴怎麼個反應,擡腿便要離開,隻是腳步剛剛邁過門檻,又看向他,
“最後這句,我是以褚北鶴好友的身份問的。”
他問他,
“你昨天确實沒受傷嗎?”
褚北鶴看着他,終于開口,“沒有。”
姜淮擡擡眉,卻沒再說什麼,轉身很快離開。
小院恢複一片靜谧,褚北鶴被揍的臉上沒留下半分痕迹,一切好像不曾發生過。
當晚,趕着晚飯的飯點,姜淮進了門。
神色如常,仿佛他今天隻是去上了個班。
姜栩栩卻是看着他,視線不自主看向他的右手。
收回視線,半晌又看一眼。
姜淮忍不住問她,“我手裡有什麼嗎?”
姜栩栩抿了抿唇,忽然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