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敏銳地察覺到這點,艾瑞終于沒再故作讓步地說什麼談判的話。
姜栩栩便帶着屠星竹和鹿南星把人捆好送回安全局。
将人交給離聽姜栩栩并不擔心,但她知道,真正負責跟國外這些玄師負責交涉的,一般都是玄監會那幾個負責人。
姜栩栩不怎麼跟玄監會的人打交道,隻能問褚北鶴,
“玄監會的人,靠譜吧?”
雖然上回對上花國陰陽師還算靠譜,但姜栩栩零星聽到的關于玄監會的評價算不得多正向,也擔心有時候一些人為了維護所謂的“外交和平”而選擇讓己方受委屈。
褚北鶴知道她并不單單是為了他這個人,哪怕知道,心底依舊會因為她的“維護”而生起點點漣漪。
不想讓她太過介懷,褚北鶴想了想,沒有直接說玄監會那幾個老頭靠不靠譜,而是忽然說起另一個人,
“我記得,你認識清風觀的觀主。”
姜栩栩冷不丁聽他提到清風觀觀主有些莫名,但還是點頭。
她剛開始在靈事交易平台上賣自己的練手符,第一個客人就是清風觀觀主。
清風觀觀主因為自身靈力不高,一直是自己的忠實老主顧。
姜栩栩不覺得褚北鶴這會兒提起他是突然想到這人,瞬間就有了聯想,
“清風觀觀主和玄監會的那幾位有關系?”
褚北鶴直接道,
“他也是玄監會的成員之一。”
姜栩栩:……
這是她沒想到的身份。
難怪他當初張口就說能推薦她上京大甚至成為京市道教學院的客座講師。
這身份背景藏得屬實有些深了。
畢竟不管從哪方面看,那位在一衆玄門天師中一直稍顯平凡。
就聽褚北鶴接着道,
“當年華國動蕩,清風觀所有玄師集體下山,救下了不少人。”
聽到他說起當年,姜栩栩神色稍稍鄭重,心底隐隐猜到什麼。
果然,就聽他接着道,
“但那年下山的玄師,沒有一人活着回去。
如今的清風觀觀主,是當年清風觀最小的師弟,他負責留守觀中,也是那年清風觀唯一活下來的弟子。”
姜栩栩一顆心沉甸甸的,同門不觀命,她從不輕易窺探同門的命數,也沒想到向來樂呵呵的清風觀觀主還有這樣的過往。
難怪……
難怪清風觀如今傳承幾乎為零,不論觀主還是商陸師兄都修為不高。
也正因如此,哪怕他們修為不高,他們在玄門也始終有特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