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北鶴便道,
“儵厄這個名字,本身代表的就是人間惡念,當他的惡念将另一個人吞噬後,就能奪取對方的身體以及力量,甚至取代那個人。
但被取代的那個人,哪怕外表氣息和原來那人一樣,他也隻能是儵厄。”
從被吞噬那一刻起,對方就已經喪失了自己的本名。
同時也喪失了自我。
褚北鶴說認識的那個人,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可當對方被惡念吞噬後,褚北鶴便再不敢将對方視作舊識。
姜栩栩沒想到會聽到他和儵厄過往的“淵源”,但她對于褚北鶴的話,卻沒有過半分懷疑。
沒有多問,姜栩栩将手從褚北鶴手心抽回,而後,單手掐訣,将原本已經抽出一半的惡念細絲送回玉牌之中,又在玉牌上幹脆設下一個封存的法印。
褚北鶴就那樣看着她的動作,黑眸似化開湖淵,隐隐透出點溫柔,問她,
“你信我?”
姜栩栩便看他,覺得他這話問得有些多餘,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他既然讓她不要輕易觸碰惡念,那她就不碰。
哪怕心裡有再多好奇和想法,她都不會再碰。
不隻是因為他是褚北鶴,更因為,他還是存在了近萬年的龍脈。
褚北鶴看着她,沒有告訴她的是,隻要她修煉出十尾,哪怕她不主動去找,儵厄也會主動來找她。
張嘴,剛要說點什麼,就聽姜栩栩不無認真道,
“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作為龍脈,也是我的老前輩,你的話,我肯定是要聽的。”
褚北鶴:……
看着姜栩栩那一本正經的表情,褚北鶴先是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眼前人分明是故意促狹。
她少見的“調皮”,讓褚北鶴也少見地配合露出“生氣”的模樣。
二話不說,将人撈過來,俯身,便幹脆地吻上她的唇。
先是印下一吻作為懲罰,之後四目相對,趁着金光将人包裹間,就要再次俯身,重新加深這一吻。
隻是兩人動作到一半,就見小院的大門猛地被推開,椒圖很是興奮沖着院内大喊,
“栩栩!聽說附屬學院那邊招生通道已經快被擠爆了!這裡頭可有我的功勞!”
邊說邊進院子,然後,一眼就看到銀杏樹下,明顯靠近的兩人。
氣氛有一瞬的凝滞,姜栩栩淡定地和褚北鶴挪開距離,椒圖對上褚北鶴冷然黑沉的眸子,椒圖表情瞬間心虛。
隻是不等他開口說點什麼,就見小院二樓窗戶,歸小墟帶着兩個紙人小弟箭一般沖下來。
黑霧瞬間将椒圖整個裹住,金小鶴和金小栩則是配合十足地左右一邊,順着黑霧一邊一個肩膀,竟是将巨大的椒圖整個拎了起來。
就聽歸小墟一個命令,“小的們,給他丢出去!”
沒錯,歸小墟原本隻能讓姜栩栩和褚北鶴聽到的系統聲,現在已經可以讓所有人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