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通行令輕易打開鬼門,兩人的神魂快速消失在地府之中。
而直到兩人徹底消失,原本在閻王殿内,用鬼氣投屏處理着地府事務的冥鄢神魂中一點靈光乍現。
下一秒,隻見他身形一散,很快出現在靈事總部的樓骨之中。
沙發上,易盞依舊是那一身唐裝,此時卻随意而慵懶地躺靠着。
見冥鄢出現,瞥他一眼,隻問,
“借你個道,難道是來跟我收費用來的?”
冥鄢依舊是那張冷峻到不苟言笑的面容,卻看着沙發上的妖孽男人,不答反問,
“四百年前,你突然想通,着手拉動地府與玄門力量進行合作,最終創立靈事,就是因為那兩人?”
易盞坐起身來,上好的衣料,沒有因為他剛才随意的動作而出現半分褶皺。
一雙狐狸眼看向冥鄢,帶着些許傲嬌與随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冥鄢對他的态度,幾千年都是強硬不起來的,隻微微擰眉,問,
“所以你真的打算如她所說,幫着她們誅滅儵厄?”
甚至這四百年來積累的勢力也都是為了除掉儵厄。
冥鄢從來不幹涉他的選擇,但還是道,
“你也曾為閻王,應當知曉,人間惡念不除,儵厄不死不滅。”
否則,當年地府十萬惡念怎麼可能引發天元之禍,讓兩位大妖因此付出神魂。
十萬惡念隻是起因,真正導緻天元之禍的是十萬惡念吸收了人間惡念後凝聚而成的儵厄。
也正因此,哪怕當年蒼辚以神魂代價與儵厄同歸于盡,數千年後,儵厄依舊能夠重新凝聚惡念歸來。
冥鄢這話,易盞自是清楚,當年正是因為妄圖将鎮壓的十萬惡念消滅,他才會失手叫它們逃離地府。
但,此一時,彼一時,
“我信她們。”
易盞說沒有言明她們是誰,因為無需言明。
“即便最終還是無法将它徹底誅滅,那就像過去一樣,将它徹底鎮壓便是。”
地獄之火會保證每一分惡念在冒頭的瞬間就被灼燒殆盡。
而這一次,他不會給它再次逃離的機會。
冥鄢知道他的意思,但還是一闆一眼地提醒,
“你借用地府鎮壓惡念可以,但地府不能幹涉人間的事務,這是規定。”
易盞沒好氣瞥他一眼,“我又不是沒當過閻王,當然知道規定。”
說完,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冷哼,
“你這閻王之位還是從我手裡搶走的,跟我得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