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韻柔的爛攤子,我憑什麼給她收拾?”
雲姒扔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蘇韻柔偷我的藥方去施藥,我警告過她沒用,她自己不聽,聯合曲術白煽動百姓。我跟你說,你不信,一次次逼我。”
“蘇韻柔偷藥方施藥的時候,她怎麼不想想百姓會死?”
“你一次又一次護着蘇韻柔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将她慣成現在這樣?”
“憑什麼你們一句話我就跪下認錯,說句是誤會,我就馬不停蹄地給你們擦屁股?”
他們應該知道明白,她現在,不是這麼好惹的!
霍臨烨定定看着她:“之前的事情,是我失察。雲姒,你到底怎麼才肯去救人。”
“臨烨。”
不知何時,霍慎之已經在帳篷外了。
陸鶴推着他進來。
男人氣場強大,更是叫雲姒瞬間有了底氣,仰頭看着霍臨烨。
“九皇叔,皇侄跟自己王妃商量事情,難不成,九皇叔也要管?”霍臨烨面色不喜。
霍慎之眸色發冷:“倒是沒有要管的意思,記得先前本王說過,讓你的側妃醫治的,便不能讓雲大夫醫治,想要兩頭得好,怕是不行。”
“可是現在他們也因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了代價了!”霍臨烨道。
霍慎之淡淡掃了一眼雲姒,輕嗤:“若是所有人都如此,那懲罰就變得沒有意義了。說出去的話,能随時收回,以後誰還把話當回事,又怎麼有個警醒?”
霍臨烨看向了雲姒,頭一次覺得無比的憋悶:“若是陛下要你治,你也不治?”
“蘇韻柔之前差一點害了小郡主的事情,王爺你不了了之,現在又要我幫她收拾爛攤子,她還想要全身而退嗎?除非叫蘇韻柔受該受t?的懲罰,否則,我絕不松口!”用蘇韻柔給原主償命,猶然不足!
就在雲姒的話音落下之際,難民營那邊鬧起來了。
霍臨烨才出去,就聽見了不遠處難民的呼聲。
——“楚王寵幸妾室,任由妾室殘害百姓!”
——“那蘇側妃跟陛下是什麼關系,是陛下想要我們死,所以才讓那個側妃來要我們的命的嗎!”
——“殺賤婦,洩民憤!”……
一聲聲,幾乎所有百姓,都想要蘇韻柔死!
若不是蘇韻柔,他們其中的一些人,可能早就痊愈了。
百姓們越想越氣,那士兵不敢傷百姓,隻叫他們暴動起來,沖破了圍守……
“什麼?那些得了病的百姓,沖出難民營,到京城?”
武宗帝在知曉此事之後,大發雷霆:“那蘇韻柔不是有藥嗎,怎麼會越治越有問題?”
他一把将萬民書摔在了地上,怒視着前來禀告秦王。
秦王面色漆黑:“父皇,那蘇韻柔先前還謊稱楚王妃不願意給芝兒醫治,差一點害了芝兒性命。兒臣要求楚王休了蘇韻柔,可是楚王不聽,才釀成了今日之禍!”
秦王妃接過話來:“是啊父皇,那蘇韻柔就是虛僞,虛榮,嫉妒楚王妃能夠醫治天花。像她一個沒有學過醫術的,怎麼翻翻書就能找到方子了?”
“可是不是說吃了她的藥的百姓,沒幾天就很快恢複了?”武宗帝實在是不想要承認,自己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相信了蘇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