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影道:“主子,咱們安插在皇宮的人來禀告,說是淑貴妃叫雲大夫去刷恭桶,故意折磨她。”
“叫你把難民營裡面的士兵用過的那套杯盞暗中送去皇帝的庫房,給皇帝使用,辦得怎麼樣?”霍慎之細細地摩擦着杯子邊緣,眼眸微斂,鋒芒淩冽。
霍影道:“武宗帝今日用了那天花病人用過的杯盞,是屬下安排過的小太監親手送過去的,絕不會出錯。
按理來說,天花病人用過的東西,放的時間久了,就沒有什麼用了。但是主子籌謀雲大夫跟楚王和離之事,早早地将那杯盞放在難民營那邊,被t?咱們染了病的士兵天天用。陸鶴現在還在照看難民營那邊餘下的幾個。沒人知道,主子謀算良久,把武宗帝也算了進去。”
有人敢給皇帝投毒,卻不會有誰想到,還有人,能把“天花”送到皇帝嘴裡的。
除了曾經的攝政王,現在依舊隻手遮天的霍慎之,沒人能打通所有關鍵達成此事。
“老百姓比權貴中人更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你去把為百姓醫治天花謀福的人在皇宮受的罪散播出去,皇帝不想惹民怨,必然要費心竭力地處理。接下來,就是慢慢等着皇帝發病。”
霍慎之已經把路給雲姒鋪好,接下來,隻能靠她自己。
而他,也會時刻準備,随時施以援手。
隻是這會兒,淑貴妃躺在榻上敷着雲姒給的藥,還道:“那個賤人,居然敢這樣對本宮,素蓮,你叫人去,好好的收拾她,千萬不要給她喘息的機會。本宮倒是要看看,刷恭桶她還能把恭桶燒了不成?”
素蓮點頭:“奴婢早就叫人去了,不但叫她幹這些下等的活,還不準她吃飯。這種賤骨頭,就應該給她點厲害看看。她到時候害怕了,說不定還能逼她交出藥蓮。”
“快去!”淑貴妃弄不死雲姒,還有些不甘心。
此時此刻,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倒黴的事情,就要降臨在她頭上。
“是!”素蓮才轉身,就看見一個小宮女就急匆匆的進來。
“什麼事情這樣沒規矩?”
小宮女害怕地跪下,着急禀告:
“娘娘,大事不好了,德勝公公讓奴婢帶話。說有不少言官去找陛下參奏娘娘淩辱楚王妃,叫楚王妃洗恭桶,洗衣服,把楚王妃不當人。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百姓們怨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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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巷裡——
還不知情的老嬷嬷還對着雲姒頤指氣使:“别想耍懶骨頭,刷不完就不能吃飯!”
雲姒看着惡臭熏天的恭桶,一臉的迷茫。
看來,收拾淑貴妃,收拾得還不夠狠。
這是把所有宮女太監的恭桶,都送到自己這裡來了吧?
“雲姒!”
就在雲姒想出辦法時,聽到了熟悉的一聲呵斥。
三公主提着裙擺,朝着雲姒過來。
她臉上腫脹,一雙眼睛哭得都腫了起來。
看見雲姒,伸手就抓住她的手腕:“你去跟雲江澈說,叫他放過長清,不要讓他為奴,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雲姒不解的看着這個戀愛腦:“你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為什麼幫你去。沈長清害我害得還不夠嗎,我憑什麼去。再說了,你三公主現在還能答應我什麼,我叫你不要嫁給雲江澈,你願意嗎?”
三公主聽着雲姒的要求,她更加确定雲姒跟雲江澈有關系。
可是為了沈長清,她又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故意開口欺騙:“隻要你願意讓雲江澈放過長清,我就不嫁雲江澈,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