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抿唇一笑:“昨晚王爺你給我血柏,我還能把蘇韻柔還給你。”假的,事情都過去了,随她空口白舌吹得天花亂墜。
“但是現在,不可能了。誰叫王爺你自以為是,非要耽誤我一晚上的時間。我說過,要蘇韻柔遊街,那就一定要她遊街。罪狀牌我都寫好了,不能浪費了。我一定要叫蘇韻柔付出代價,不然,她還以為,傷害了别人,磕個頭,道個歉,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乃至于罪不至死!”
她要叫蘇韻柔活着,活得比死還難受!
“雲姒!”霍臨烨怒視她:“這可是本王第一次,滿心相信你,才毫無防備地把血柏給你,你就是這麼答複本王的嗎!”
雲姒翻身上馬,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以前做那悲催楚王妃的時候,最需要你相信。現在我都自由了,我還需要你信任做什麼?自作多情,必遭報應。”
她抱了抱拳:“楚王啊,你要是實在想蘇韻柔,就趕緊去東街先看看吧,我趁着你在這裡跟我說廢話的這段時間,吩咐了我的婢女,把蘇韻柔吆喝去了東街。想必那邊已經熱鬧開了,對了,下次不用信任我了,我不需要你的信任。就這樣,再也不見!”
馬車,雲姒笑得開心,還沖着霍臨烨揮揮手。
“給本王站住!”霍臨烨沒想到雲姒氣人的本事這麼強,言語夾着刀劍棍棒,生怕三兩句氣不死他。
看着揚鞭而去的雲姒,霍臨烨剛想要轉身去追,卻發現下半身麻痹了。
很快,整個人都難以動彈了。
是麻藥?
雲姒居然趁着他對她毫無防備的時候,悄無聲息對他下了麻藥?
就連霍臨烨身後的烈風t?,都沒有幸免。
不過,這就冤枉雲姒了。
剛才跟着雲姒迎上來的下人,其中有專門經受過霍影訓練過,才能做得如此悄無聲息,畢竟,霍臨烨剛才沒有防備,且,他也想不到,雲姒身邊會有這種人。
——
‘咚——’
北街,銅鑼震天響。
街坊四鄰罵罵咧咧地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探出頭來看是哪個催命的,太陽沒出就開始鬧。
“都出來看看,心機毒婦,戕害小郡主,天花時期,坑害百姓,昨日找人截殺京城秦大夫一家老小,被我家主子抓住,懲惡揚善,替天行道!有證有據,絕不誣陷!”
空青一邊喊,雲姒一邊坐在馬車的最後面敲鑼。
從沒有這麼快樂過!
一時之間,街坊四鄰的出來,把馬車圍了起來,跟随馬車的步子,一邊伸頭看上面栓成了粽子的蘇韻柔,一邊跟着慢慢走。
“這不就是那個楚王府的側妃嗎?之前弄了假的天花藥,想要邀功,害了不少相信她的百姓,我之前還覺得這個臭娘們兒是個活菩薩,誰知道是個活閻王!”
“天呐,她做了這麼多的惡事嗎,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蛇蠍心腸的女子?楚王居然也喜歡,楚王圖她什麼?”
“楚王真是昏庸,三番兩次地饒恕她,看來楚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呀!”……
七嘴八舌的議論跟敲鑼的聲音,把被帕子堵住嘴的蘇韻柔氣地吱哇亂叫。
雲姒回頭道:“怎麼,想要裝死裝暈?我告訴你,沒用!我一個大夫在這裡,你敢裝一個試試。就算是你死活不睜眼,我也無所謂,照樣拉着你,滿大街地亂轉,你想要裝死,随便你,反正丢臉的不是我。”
蘇韻柔身子搖搖欲墜,完了,這次是真的完了。
被雲姒這麼一折騰,她今後,是沒有太大可能做王妃了……
乃至于皇後,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