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武宗帝,就連雲姒,要是不知道蘇韻柔是個什麼人,都要懷疑淮王妃了。
“淮王妃作何這樣緊張?陛下還沒有說是誰呢,你這樣,倒有些像是賊喊捉賊了。”
蘇韻柔心中不甘,好不容易弄來的“金山銀山”,原本是她登上高位的助力,怎麼就被發現了。
“到底是不是你?你要是實話實說,朕還能饒恕你!”武宗帝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淮王妃張口無能,轉頭看向了李善慈。
李豫一把将李善慈拉到了自己身後護着:“淮王重病,鑰匙隻有你拿走了。見到那麼多錢财,你能不動心?缺銀兩缺到了這種地步,倒真讓李某見識到了大周貴族的堕落。淮王妃,你若是承認,我們就不追究了。”
李豫陰陽怪氣,武宗帝頓覺自己面子被駁。
淮王妃不懂,為什麼什麼證據都沒有,單單是找到了,就能認定是她?
她轉頭看着蘇韻柔:“你這個賤人,你害我,你害我!”
蘇韻柔冷靜地看着淮王妃:“淮王妃自己管不住手腳偷了東西,證據都沒有就吓得自己露馬腳,怎麼能說是我害你?”
這樣壓倒性的冤枉,将淮王妃瞬間擊垮。
衆人的懷疑在眼前。
老父親說不能和離的悲傷在耳邊。
母親的哭訴,更是尤然如新。
還有淮王的辱罵踐踏……
口舌,如何不能成殺人利刃?
“我願以死明志!請陛下還我清白!”
她死不要緊,家族父母長輩,兄弟姐妹,不能因為她受累!
還沒有等衆人反應過來,淮王妃赫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向了挺立在側的柱子。
“啊!”李善慈失聲驚叫。
“公主小心!”蘇韻柔下意識地去護李善慈。
雲姒眼底出現獰色,蘇韻柔的卑劣,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雲姒快速起身,沖到了淮王妃跟前。
看着淮王妃滿頭是血,她大駭:“陛下,快傳禦醫!”
武宗帝眯着眼,冷漠地看着淮王妃:“淮王妃畏罪自殺。”
突然間,雲姒渾身冰冷。
在當權者的眼中,地位低下的人可以成為一個借口,一個背鍋的工具。
命,毫不值錢!
“我沒有……我沒有偷……”
李善慈捂住的耳朵,害怕得差一點跌坐在地:“我沒有要你死,隻是身外之物,你承認了就行……哥哥我不要嫁妝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