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的?”雲江澈不輕不重地怪了雲姒一句:“殿下,實在是對不住,小六興許是太過高興,忘記了規矩。”
“無妨,她第一次見孤,緊張也是正常。”姬澈并不在意:“在西洲,沒有女子見到孤不緊張的,偶爾說錯話,也正t?常。”
雲姒一張臉差一點繃不住,皺了起來。
今天但凡是換一個人,可能就真的跟他嘴裡說的一樣了。
但是!
她!
是雲姒!
什麼太子不太子的!
除了平時裝一裝,她内心直接豎着“人人平等,你算個啥”的牌位好嗎?
“呵呵,太子殿下還真是叫西洲那群小女子給慣出了一身驕傲呢。”雲姒又不嫁給姬澈,雲家樹大根深,她仗着勢,随口來了一句。
姬澈的笑容,變成了驚訝:“倒沒有人敢跟孤這麼說話,你是第一個。”
那是因為她們被女德洗腦了,自甘做男人奴隸。
“太子殿下若是沒有什麼病痛,我還是先走了。”
她将要起身,雲江澈就按了按太陽穴。
今日妹妹這是怎麼了,不是說看過那封信了嗎?
既然知道婚事闆上釘釘,那又為何鬧性子?
姬澈道:“今日孤是特意為你準備了不少的吃的,要跟你細說你與孤之間的事情,你可坐下,好好聽聽。”
“太子殿下與我的事情?”雲姒轉身坐下。
姬澈很是滿意——倒是個心急的。
“孤今日,還特意請了攝政王前來,是要說說,放你回西洲的事情。你放心,雖然你答應了一年之期,可是你如今是孤的未婚妻,未來的太子妃,孤自然會保你離開。”
姬澈剛想要讓雲姒把他帶給她的信拿出來,這些,他在信裡,都寫得很清楚了。
可是這個時候,雅間的門,被打開了。
雲姒一轉頭,就看見,是九哥來了!
男人一身玄色銀紋華服,英俊的輪廓利落冷硬,俊美無比。
才出面,那骨子裡的淩冽氣場,便無聲無息朝着所有人壓迫過去。
雲江澈起身,忽然對今天的談判沒了幾分信心:“九爺。”
姬澈倒沒有動作,隻做了個“請”的手勢:“攝政王也來了,人也到齊了,上菜吧。”
霍慎之眸如深淵,低沉淡漠的嗓音帶着幾分薄薄的冷意:“西洲太子進京,可向我大周陛下呈報了?”
姬澈是第一次見霍慎之,先前隻是聽聞,如今一見,便知道此人非同一般。
皇帝都這麼大年紀了,他攝政大權幾次旁落,卻依然能夠重握手中,可見厲害。
“孤到京城,隻是辦私事,且跟王爺有關。解決了,到時候跟大周陛下說一句,将人帶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