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打開,各種衣裙,每個顔色的,從顔深到淺,足夠能叫他看花眼。
甚至還有翡翠屏風,都有好幾架。
珠寶首飾,更不必說。
“河溪?”陸鶴在河溪的眼前晃了晃。
河溪冷嗤:“不過是随便采買過來的罷了,用心了麼?”
這話空青跟陸鶴聽了就不樂意了。
陸鶴道:“當初師父還沒有跟楚王和離,衆人都以為師父是平民百姓的時候,九爺就看中她了。你去查查,九爺給了她多少,哪樣不是她喜歡的。對了,你可知道,佛珠的事。”
陸鶴徐徐道來。
便是河溪都不敢信。
九爺這種人,居然能為了他們六小姐,信了神佛,孤身去靈隐寺,叩拜上千萬台階,放了許多的血,就為求一顆佛珠。
而且,就算是在今天這種場合,他也沒有說出來。
“這是為愛人該做的事,不是什麼值得說出來做籌碼的。”陸鶴去了一身不正經的樣,面容端肅。
“五公子不能試試嗎,雲家,九爺,再加上我陸家也是暗中為九爺效力,師父有朝一日醫手遮天,難道這樣,都不足以颠覆人心中成見?”陸鶴是被說服過的人,此刻來說服另一批跟他一樣不相信的人。
河溪抿唇,轉身要走。
空青身後拉住他:“我家主子說,九爺何等人物,要成事,也看不上用個女子所能帶來的利益。主子跟九爺之間,隻有幹幹淨淨的情愛,沒有一丁點利益。”
河溪看着這兩個人,一時之間,再也找不到别的話。
他家公子最怕的,就是九爺不過是看上了雲姒背後的勢力,又不明說,等于是騙了六小姐的感情。
可是如今……
九爺傾盡所有,提前攬盡罪責,在此之前,還做了這麼多。
男人應該做的能做的,他當仁不讓。
似乎稍微開始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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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雲姒輾轉反側了t?好幾次,才終于睡着。
霍慎之來的時候,隻為她掖了掖被角。
看着睡沉了的雲姒,他壓着聲音,憐愛地開口:“睡吧,委屈你了。”
天色漸明,天香樓之中。
姬澈再次帶着疑惑,吃下了雲姒給的藥,出聲問一旁的雲江澈:“六小姐什麼時候學的醫術?孤居然不知,她這般厲害。這些看不出成分的藥,這麼吃下去,居然就能好這麼快。之前,孤可是吃了不少湯藥,都不見好的。”
雲江澈神思一轉,道:“她也沒有什麼大本事,就歪打正着了而已。至于這些藥,也隻不過是她遇到的那個神醫傳授給她的,算不得什麼真本事。”
姬澈倒是笑了笑:“怎麼回事,她快要成孤的太子妃了,你不誇她,讓她在孤面前多得臉,倒是開始貶低她了?”
快要成太子妃?
雲江澈想起昨夜九爺的心機城府,再想想如今,大周皇帝這麼大年紀了,九爺這個攝政王的爵位還高懸在朝堂,可見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