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卻不領情:“明月姑娘說錯話做錯事,受罰是應該的。太子殿下這麼說,倒像是她沒錯,這麼懲罰,也都是因為我。可是,關我什麼事呢?”
姬澈驚訝于雲姒的伶牙俐齒。
想起方才在後堂,他說了幾句,聽見了她哭。
趁着今夜,他坦誠表露:“這些天,孤倒是派人邀了你好多次,不見你來。送東西給你,你不要。送吃的,你也拒了。你為孤治病,孤很高興,對你,也是喜歡的。你,可感受到孤的用心?孤不介意你曾經。”
旁人得太子的這番話,定然要喜得拜佛去了。
但是他張口閉口提曾經,仿佛提醒雲姒,能得他的喜歡,是恩賜。
雲姒道:“若我跟雲家斷絕關系,殿下還這麼用心嗎?殿下,我今日實在是累了,那些金銀之物,我也不缺,殿下不用費心,好好養病才是。”
說完行了個禮,就走了。
姬澈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冷待。
臉面上,自然是過不去。
可是也總不能因為追不到人家,就甩臉子吧?
“雲江澈,一個女子拒絕孤三翻四次的追求,你說,她是對楚王餘情未了,還是心有所屬?”
路上,姬澈的面容,隐藏在暗處。
雲江澈垂下頭:“臣不知。”
姬澈:“那她如何這般?”
不管男女,對不喜歡的人,自然連裝的都不用裝的。
雲江澈道:“臣不知。”
“孤看着你,也拿你這個妹妹沒辦法。行了,你走吧,都交給孤來辦。”
姬澈揮揮手,等着雲江澈下去,直接叫來了明t?月:“把信送出去,給雲家二老。”
明月的臉上還有些紅腫。
接過信來,剛要退下之際。
姬澈伸出手,貼在了她的面上:“怎麼這麼用力?這一張臉,可傷了,回去用點藥,不準留下疤痕,否則,孤會心疼的。”
帝王薄情又博愛,即将成為帝王預備人的太子,又怎麼會不如此呢?
明月受傷的心,一時又平了:“明月多謝殿下。”
“出去吧。”
馬車上,空有姬澈一人,他的笑容,才漸漸冷了下來。
一雙眼中,全是冷酷之色。
他仔細地摩擦着碧玉扳指,喃喃沉聲:“在一個女人身上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可當真是費時費力了。還是用點别的,快些。”
對于男人而言。
女人一次拒絕,是小情趣。
兩次三次,尚且能讓人耐心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