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的是。”齊王擡手行禮,轉身就叫觀星攙扶着自己下去。
雲姒他們的馬車,就在宮門口。
而今夜,宮門口停着的馬車,還不單單一輛。
齊王才露面,雲姒就看見了一輛馬車裡,一個女子甚至都不需要婢女攙扶,匆匆地朝着齊王跑了過去。
“宴哥!”
幾乎才是聽見聲音,齊王霍君宴便如同能看見一般,朝着聲音的方向轉過身去。
“摘星?”
一瞬間,他通身的風華清靡消散如煙。
有的,隻是一股股凝在身上的執念。
可也是一息之間,一切歸于平靜。
蔣摘星看着沒有半點溫度的人,忍着哭聲:“爹爹說你要娶北涼公主了,叫我死了這條心。明日,就說要給我尋親事。宴哥,我知道,你不會娶的,對不對?”
齊王的呼吸,遲緩的刻意。
不知道停頓了多久,他方才開口:“蔣四小姐不應該過來,你我本是兩個不同位置的人。更何況,本王他日就要娶北涼公主,你嫁給誰,也都是你的事。”
蔣摘星完全承受不住,兩行清淚直接往下落:“宴……”
“齊王。”齊王出聲提醒:“蔣四小姐應當牢記。”
蔣摘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輩子,還沒這麼痛過的時候。
她點點頭:“好,好,齊王殿下。那摘星祝賀你。”
剛轉身,蔣摘星就一頭栽了下去。
齊王身邊的觀星要去攙扶。
手才伸過去,就被齊王擋住。
在遠處的秦王妃看見這一切,壓着聲響就沖過來。
擡手狠狠地推了一下齊王:“你們相戀五年,五年的情,換來的就是你這麼薄涼的心?”
齊王的臉在暗處,誰也看不清。
雲姒這會兒也被請了過來。
蔣摘星隻是悲傷過度暈倒,無大礙。
她想要叫秦王妃别說了。
因為他們彼此各有難處。
誰想,秦王妃開口問:“霍君宴,你今天隻要說你就要我妹妹,不要那個什麼狗屁北涼公主,我馬上去求我父親,磕破頭,哪怕付出任何代價,我都要我父親将摘星嫁給你!”
雲姒的心,在瞬間提起,也跟着看了過去。
齊王面色平淡:“二皇嫂說笑了,我們之間,哪來的情?一年前我就與她說清楚了,是她自己不肯放手。還請二皇嫂等她醒來告訴她,不要再愚鈍,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