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之身後,跟着的就是霍臨烨。
“九爺駕臨,有失遠迎!”雲霆風上前。
霍慎之眉眼輕睨雲霆風:“雲大人好教養,本王在大周時,亦不曾叫人這樣污蔑。而今來了西洲,你雲家的人,倒是有這個膽量。”
雲霆風身子一涼:“此事暫時未曾查得清楚。”
這是在問霍慎之要更有力的證據。
霍慎之睨了一眼登上正堂的霍臨烨。
虞晚栀才看見霍臨烨,身子便像是打擺。
楚王難不成要把實話說出來嗎?
“确實是她邀約本王去玉樓雅間,還未說别的,樓下的叫價便開始。她與本王說雲姒喜愛珍珠,可拍下贈予雲姒。”
霍臨烨的話才說完,虞晚栀的謊言,就破了。
“你不是說你去玉樓散心嗎?”雲姒垂眸看着虞晚栀:“我看你是特地設計了這個圈套,故意搞事情吧?”
虞晚栀還想要辯解。
玉樓送珍珠的人,趕來了。
看着場面不對,那人将珍珠,送到了蔣淑蘭眼前:“六小姐特意在玉樓,以九爺的名義,拍下這極品珍珠,送給雲夫人。”
“這珍珠不是她自己要的嗎?”鐘氏快步走過來,打開盒子。
霍慎之瞧着蔣淑蘭溫聲道:“六小姐借着本王的名義,自己出了大價錢,拍了珍珠送給雲夫人。一來以本王的勢力撐雲家臉面,二來,以表孝心。”
“不是的。”虞晚栀害怕地反駁:“是九爺跟楚王争着競拍的,現在出了事,九爺你又換了話說!”
掌櫃道:“當時九爺說的是送去雲家,而不是送給六小姐,玉樓所有人都聽見了。也有人見到,虞大小姐跟楚王在一個雅間。且,拍買前都有規矩,大概記一下拍買人的名字,記的名字,也是六小姐的。倒是楚王半路殺了出來,争奪的。”
蔣淑蘭帶上這一串珍珠手鍊,心中酸澀:“虞晚栀你一口一個不是,安得什麼心?我兒為表孝心,知道借九爺的勢力給家中長臉。而你,為了害她,給她潑盡髒水……”
虞晚栀頓時感覺自己心急了。
她看着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自己,恨不得自己咬掉自己舌頭。
霍臨烨道:“本王的确聽虞晚栀所說,雲姒喜歡它,所以才争,想要送她,未曾知道,這是給雲夫人的。且看她自己叫價,便未再競争。此事,是我被虞晚栀挑唆。”
虞晚栀震驚地看着霍臨烨。
他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霍慎之的手輕輕地敲擊着桌面,沉吟開口:“設局騙楚王去玉樓,言語教唆挑撥引起争端。買人去散播謠言,回府之後裝作無辜,颠倒黑白。此事,涉及兩國臉面。
“雲大人,你是怎麼教的人?準備怎麼處理?”
雲霆風心急肉跳,下意識地看向了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鐘氏。
這是鐘氏教的,她不可能認輸:“九爺,她去玉樓……”
雲姒:“玉吹箫的所有人都作證,是她開了雅間,請了霍臨烨。不是去故意設局讓楚王跟九爺起争端,讓人看雲家的笑話,還能是什麼。你可還有狡辯,虞晚栀?”
虞晚栀現在完全就是被雲姒按在砧闆上的一條魚。
進退,都成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