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栀抓着還要說話的虞氏就走。
到了院子口,她停下,看着有人抱着雲姒那個醫藥箱離開,心裡的惱恨越發的濃重:“總有一天,我要将她踩在腳下!你不要再去求她們母女,她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虞氏不同:“你明明都已經成太子殿下的側妃了,要是努把力,到時候先生一個兒子,那就是皇長孫,還愁比不過一個嫁不了權貴的雲姒嗎?”
虞晚栀狠狠地瞪了虞氏一眼:“你懂什麼?”
太子要是治不好,絕不可能有跟她生孩子的可能了。
雲姒現在勢力這麼大,又有一手好醫術,更是被家族所忌憚。
她是不可能逃出太子的手了,要是太子治不好,那就拉着雲姒一起陪葬!
轉念間,虞晚栀已經來到了偏僻的一處宅子。
看門的婢女推開柴房的門,裡面正關着一個被打得鮮血淋漓的少年。
而正巧,明月也跟了過來,朝着裡面看了一眼,她吐字模糊:“太子殿下讓我跟着你,免得你亂說話!裡面的人是誰?”
虞晚栀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守門的婢女:“他還是不服從嗎?”
那婢女搖搖頭。
虞晚栀怒道:“賤骨頭,跟雲姒有關的,都是賤骨頭。打成這樣,還不服從!”
明月看着裡面的少年,脖子上被拴着又粗又長的鐵鍊,眼神之中,居然還透着幾分兇橫。
虞晚栀說了他的本事,明月眯了眯眼:“去買幾條餓久了,兇猛的狗來。是不是個厲害的,我要驗了才知道。”
五隻口中流着粘膩口水的野狗,被帶了來。
明月抽出劍,看了虞晚栀一眼:“讓你的人,把狼狗放進去。他要是能活着,我自然有幫你操控他的辦法。”
繩子一松,柴門一關。
狼狗瘋狂地蹿了進去,緊接着,就是刺耳雜亂的吼叫。
明月在窗縫了看着——
少年郎脖子拴着鐵鍊,看着那兇猛的狼狗,他挨着牆根緩緩站起來。
“要是你死了,可就見不到你口中的‘姐姐’,那個叫雲姒的賤人了。”
明月的聲音才落,幾隻狼狗就朝着少年撲了過去。
他清澈的眼底,瞬間迸發出一股兇橫,縱身越過去時,被鐵鍊狠狠地扯住。
狼狗上來,就扯掉了他腿上的一塊肉。
“啊——!”
“姐姐!”
他疼得大叫,轉臉就伸出手,兇猛地張口咬在了一隻狼狗的喉管。
鐵鍊在頃刻間成了他的武器,常人用來吃肉飲酒的唇齒,成了他獵殺撕咬的利器。
幾個回合,那些狼狗倒下來。
明月推開窗,笑着與身後的虞晚栀開口:“這人不人,狗不狗的東西,倒是不錯。隻可惜落在你手裡,這麼好的玩意兒,你都不知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