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之淡淡道:“有什麼好怕的?”
寡淡沉穩的态度,透出的,是深埋骨血裡,入骨入髓的狂妄。
他神色依舊淡漠:“怕我不要你?怕我忘記這一年的事情,到時候,轉頭跟别的女人牽扯不清?”
雲姒想搖搖頭。
因為她知道,他不是這樣随便的人。
霍慎之扯開腰間的腰帶,将她的手綁在了床頭:“你不是随便的人,我也不是。不管毒藥是真是假,都沒必要怕。但凡我真的混賬到不認婚姻,不負責任,那你就把我給你雲家的那些東西拿出來,威脅我,讓我身敗名裂,從此再不能擡頭做人。”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雲姒輕輕地掙了一下,眼底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霍慎之剝開她的衣服,低沉地開腔:“你已經做了我的女人,站在了我身邊,就沒有資格再去怕那些尋常女人會怕的東西。雲姒,我不準你怕,你也不應該怕。”
“哪怕你早早知道明天的我必死無疑,‘懼怕’‘憂愁’,這類上不得台面的情緒,也不應該跟我霍慎之的女人,扯上半點關系。”
雲姒眼底在瞬間清明。
心中,更是在刹那間升起一股無止盡的力量。
是,她沒什麼好怕的,也不應該怕。
他把一切都安排得那樣好。
他更不是朝三暮四不守承諾的人。
退,她有他的那些白紙黑字的誓約做牢固支撐。
進,則有他品性做保。
她還要恐懼擔憂些什麼?
那不是在打自己男人的臉嗎?
雲姒眼底柔色顯現:“九哥,我有你的骨血,讓你不管在哪,都多一分牽挂。”
他被她刺激到,這一整晚,都握着她的腰,盡情放縱地享受着她的身子。
第二日一早,雲姒睜開眼,便對上了他沉寂深邃的眼眸。
他跟往日,沒有不同。
霍慎之張開手,迎着她主動的擁抱:“還疼麼?”
雲姒從他懷裡擡起頭:“什麼?”
霍慎之低頭去咬她的耳垂:“你累得睡着了,我給你上了藥。”
雲姒臉上迅速浮起薄紅。
他在床笫之間,素來兇猛強勢。
昨晚……他隻顧着他自己了。
霍慎之看出她的心思,給她穿衣時,看着她身上的暧昧的痕迹,輕撫着她的身子,嗓音喑啞:“阿姒,你有本事令我失控的。你亦有本事,讓我一次又一次栽在你手裡。”
經過昨晚,她是沒有什麼擔憂了。
可是……“你這麼說,好像……好像是我看了那一箱箱的‘圖鑒’一樣,好像那個厲害的不行的是我,我……我可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