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總有很多手段。尤其是像九爺這般的,雖少甜言蜜語,但多的是讓她承受的辦法。
他等不到回房,在書房,便将她占得徹底。
情到濃時,雲姒在燭光下睜開眼。
那是他此生,見過的唯一能銘刻骨血的春色。
他舍不得她。
舍不得忘記。
回到了房間,雲姒拉開他的衣服,伏在他身後。
從醫藥箱裡拿出了原本給病人做标記的醫用筆,在他身上,用與他一樣的字迹,細細地寫着。
霍慎之撐着身在軟枕上,側眸去看雲姒。
煙青色的薄紗衣,籠罩着她細白如玉的身子。身上可見處,青紅交加的暧昧,還未全消,又添新的。
如瀑青絲随意垂落,多數别于耳後,些許的,遮掩着胸前的光景。
随着她的移動,那垂落的發絲,依托在他後背,撩動着他。
“别動!”
雲姒半個身子,貼在他後背:“正給你刺青呢,若是刺得難看了,可洗不掉,要跟你一輩子呢。而且……我是第一次。”
她這樣說,他便不動了。
猜着,也許是刺她的名字,依稀感覺着,有些像,卻又不像。
多半,是她手笨的緣故。
月上中天,雲姒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一頭依靠在他身邊,看着他寵溺的眼,得意道:“好喽!等你不認賬,我就把你衣服脫了,讓你好好看看。就說——這可是九爺您當初愛我至死不渝,非要我給你刺上去的呢!”
霍慎之将她拉到身下:“我會懷疑是你迷暈了我,給我弄的。”
雲姒的笑臉瞬間消失:“可真?”
他不再吓她,隻親了親她的額頭:“若非我心甘情願,又是後腰那樣私密的位置,怎可能讓你亂塗亂畫。你刺了什麼?”
雲姒嗔怪地看他一眼,伸手摟着他:“不能說。”
霍慎之淡淡一笑,輕易将她翻過身,按在床上:“禮尚往來。”
他也不怕她疼了。
更像是故意的,想要她疼。
深深的,濃濃的,在雲姒後側腰的位置,刺了一個圖騰。
雲姒看得見,又覺得不是圖騰,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卻不說。
隻抵着她,咬住她的耳根,沉聲含笑:“雲大夫,本王若是不認你了,你就給本王看看這個圖騰。于那隻有妻子才知道的字,‘律行’,分量相當。”
這一晚,于兩人而言,是刻骨銘心。
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
他擁着她,反複疼愛,肆意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