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大魏的使臣有什麼不願意的。
這樣做,反而更加保險!
武宗帝詢問了身邊的人,笑道:“今晚祈福禮之後是終年大吉之時。到時候,朕會帶上你們,一起前往我大周的天壇祭宮,請出皇家玉牒,為大魏公主親筆添名字。從此,大魏公主,便是大周的人了!”
大魏衆人齊齊起身:“多謝陛下成全!”
雲姒就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今日玉盤珍馐,曲水流觞,又是大周尊貴的攝政王訂下親事,熱鬧程度,完全能趕得上當初國宴那會兒。
武宗帝目光掃向了所有人,心中滿意得很。
随後,他的眼神,落到了雲姒的身上:“大魏公主的病症能好,全賴雲姒你的妙手。來人,賜酒。”
雲江澈的眉心一動。
雲姒身懷有孕,可喝不得酒。
但是這是皇帝所賜,又不能拒絕。
雲姒含笑,朝着武宗帝看去。
武宗帝也在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多謝陛下賜酒,為大魏公主診治,是我分内之事。”
她身形嬌柔,又特意穿得寬大臃腫些。
坐在那裡,接過酒杯,還沒有到嘴邊,她就聞出了不同尋常。
這段時間,她努力研習中醫之道。
又學了不少南绛的那些巫醫的本事。
更是把之前在段氏山莊看見的那些藥典上的東西,都融會了起來,可不是白學的。
這酒裡下了東西,也不是春藥,而是……幻藥?
死皇帝,又想要做什麼?
她張口,原本應該入口的酒,全部被她吐在了内側的袖子上。
武宗帝看見雲姒亮出杯底時,會心一笑。
“五哥,我的酒被死皇帝下藥了。”
雲姒笑着朝雲江澈依靠過去,眼底已經露出了微醺之态。
雲江澈的心中猛烈一滞,面上依舊含笑:“你喝了嗎?”
“吐掉了,五哥,将計就計。”雲姒話才說完,就倒在了雲江澈的肩膀上。
“姒兒,姒兒?”雲江澈拖住雲姒的頭,扶着她的肩膀。
聽見了動靜,武宗帝也尋了看過來:“這是怎麼了?”
“我家妹妹許久沒有喝酒了,不勝酒力,一杯就叫陛下見笑了。可有偏殿,把她送下去休息一會。”雲江澈俨然是一副歎息的模樣。
這時,坐在前面的大魏公主也身形搖晃着站起來,聲音柔得能掐出水:“陛下,我也有些貪杯,不如,我跟雲姒一起下去醒醒酒,再過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