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在靖王妃開口之前,嗤笑:“我一個醫者,倒不知,你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比我身邊所有大夫都厲害,治他們治不好的病。入口的東西我不敢随便吃,你說說,你怎麼來的本事。我是中了毒,還是身體本就如此,說清楚,讓我安安心心被你治。”
靖王妃頓時就像是個啞了的炮仗,叫喚不起來了。
——“皇兄,你覺得呢?”
這時,門口忽然響起一個沉冷的聲音。
雲姒看過去,一片玄色的衣角,跟武宗帝明黃的一身,一同進來。
霍慎之仿佛他們所有人的主心骨。
他的出現,讓陸鶴他們歇了口氣。
卻讓靖王妃,眼底的神色更加瘋狂。
她仿佛都已經看見九皇叔怎麼死的了!
當初陛下把他那還沒有訂下婚盟,甚至都不算是未婚妻的大魏公主睡了,可是遭到了朝臣内外跟百姓的指責,現在都還擡不起頭。
如今,九皇叔跟雲姒被百姓捧得這麼高,在朝中,兩人更是有頭有臉的人。
兩人之間這種髒到令人發指的事情爆出來,讓他們被五馬分屍,都是髒了那幾匹行的刑馬!
“嗯……雲姒說的,也不無道理。”武宗帝本想要靖王妃以一人之力就把這件事情解決的。
因為他也很好奇,到底雲姒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不是霍臨烨的。
這幾天瞧着,霍臨烨對雲姒這麼上心,是有點可信,可是還是需要鐵證來安他的心才行。
隻是沒想到,靖王妃是個廢物。
靖王妃慌了:“陛下,臣媳可是好心來救雲姒啊!”
雲姒看着靖王妃冷嗤了一聲,再看向了陸鶴:“陸鶴知道我身上的病因,知道怎麼個解法嗎?”
陸鶴立即朝着武宗帝跪下:“陛下,臣師父的這個病症,臣還當真不知如何解?”
雲姒轉頭問南绛:“南绛可知?”
南绛的鼻血止住了,臉還腫着:“不知。”
“那麼戰奴呢,戰奴可知?”雲姒的眼神銳利,縱然如今境地,也有絕境翻身的韌勁兒在身。
戰奴亦是低頭:“回禀陛下,草民無能,并不知。”
武宗帝的眉頭緊皺。
雲姒笑道:“陛下瞧瞧,大周唯一的國醫不知怎解,西疆巫族唯一的聖女不知何解,就連我身邊的第一毒術師,也不得要領。可你——靖王妃!”
她擡手,指向了靖王妃,條理清晰,字字壓迫:
“你連個前因後果為什麼都說不清,就要想我按照你的法子來保命。你是想要我母子三人的命,還是因為,這毒本來就是你下的,我是被你害的,所以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卻又不敢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我……”靖王妃真是要把雲姒恨死了。
都這樣了,她說話還那麼頭頭是道,完全讓自己沒了招架之力。
殿中,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着慌得手忙腳亂的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