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之前的那封信,反反複複的看着。
這字迹,真的很像是陸鶴的。
但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就不要說是字了。
過了這麼多年,這種小東西,空青的記憶早就模糊了。
“若是陸鶴在這裡,那九爺……說不定也會在這裡。”
一時之間,空青緊張了起來。
這些五年,在明帝跟雲江澈的助力之下,雲姒以血路開财路,用财路敲醫路。
意氣風發,權力無限。
再不是當年睜開眼就在一個小院子裡跟個男人掙紮的楚王妃。
也再不是懷着生孕,還要處處向禮法低頭,處處依靠男人來拯救的雲家六小姐。
空青也在雲姒身上,清楚地看到,人隻有底氣充足了,才能在各種關系裡遊刃有餘地翻身。
空青先前試探過雲姒,雲姒也說——“吃兒女私情的苦,那可真是平白辱沒了一身本事。”
思及此,空青将信封收起來,按照雲姒吩咐下去的,讓人去查查看,發這封信來的人,是誰。
瞧瞧,能不能把人引出來看看。
如果真的是陸鶴,那就難辦了。
大老早,雲姒帶着景昀出門,在大魏一等的酒樓“任君行”裡,見到了虞陽熹。
當初雲沛文自殺給女兒做墊背,把最後的希望,最後一個女兒捧起來,讓雲家人照顧接納她。
如今族譜上,虞陽熹的名字赫然在列。
雲姒的事情,虞陽熹也知道。
當時傳信來說雲姒死了,虞陽熹哭病了一個月。
時隔五年,再次相見。
雲姒已經識不得她,不過她不在乎。
在看見當初幫她一把的人還好好在世,虞陽熹說不出的開心。
早早的,就已經站在任君行的門口等着,甚至沒有去雅間站等。
女大十八變,她甚至都害怕自己看不出雲姒什麼樣子了。
畢竟她現在跟小時候,五年前,都不一樣了。
黑色古樸的馬車停在了任君行對面。
虞陽熹以為雲姒到了,翹首看着。
誰知道,下來一個身着黑色錦衣的男子,轉身去馬車裡,抱了一個低垂着頭的,看不見臉的孩子出來。
小家夥乖乖地趴在男子的肩膀,馬車裡面的人t?接連下來。
最後,是一個一身純玄色,帶着黑色半面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