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說出來,她不見他半絲異動。
甚至,連目光,都不曾搖動半分。
乃至于她這個鈎子抛出去,九爺都不曾咬上來,多問一句。
這……不正常。
可是,雲姒好想看他失控。
看這樣的男人在清醒時……堕愛!
“真的嗎!”陸鶴的反應,要正常得多得多。
雲姒看向了陸鶴。
她甚至能從陸鶴的身上,看到一種急切。
恨不得背後生出雙翼,飛到楚王府看個究竟。
“我讓你問的那些,你問了沒!答出來了沒有?”
雲姒的餘光一直在注視着身邊的男人,她拿出陸鶴給自己的盒子,一把柳葉刀放在裡面:“我才打開這個,她就說這個是什麼……手術刀,柳葉刀。我問她何為剖腹産,她也答了。”
“她居然知道這是柳葉刀!後來呢,她怎麼答的!”
霍慎之的冷靜,跟繞到她眼前來的陸鶴,成了鮮明的對比。
雲姒輕蹙眉,餘光瞧着身邊的男人,一字一句,清晰地複述:“剖腹産,切開腹壁,拉出子宮,切開子宮,拉出胎兒,縫合子宮,縫合腹壁。”
“是!”
陸鶴忽然就叫起來。
他甚至都難以說出興奮。
甚至……甚至連手,都是顫抖的。
“是……九爺,那是師父!是六小姐!”
陸鶴的呼吸亂了,他整個人都亂了。
雲姒直直地看着身邊的男人。
他有了轉瞬的情緒,在眼底稍縱即逝。
雲姒分明的确定,那不是迫切,也不是興奮。
是……失望之中裹挾着絲絲縷縷的轉機?
“九爺,我要去接師父回來!”陸鶴整個人都失了穩重,他的嗓音,甚至是哽咽的。
忍耐的眼淚,毫無預兆的下墜:“她回來了,當真回來了。我們等了五年,九爺你……等了五年。當年若不是因為一次次取藥,一次次征戰,一天天的毒藥累積在身,那王蠱不至于……我去接她回來……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阻礙了……”
“她不想要回來。”雲姒看着陸鶴都這樣了,可是攝政王,他還是沒有半分失态。
除了方才眼中那一瞬的異樣被她敏銳地刻意的捕捉,就再無其他。
陸鶴回頭看向了雲姒:“你胡說什麼?”
“我親耳聽見的,她害怕地抱着霍臨烨,說我是‘那個人派來的’,說我在試探她身份,說有人要把他抓回去,讓霍臨烨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