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過,他們誰都别想好過。
霍臨烨的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凝固住。
後悔……
他的目光驟然發緊。
不知為何,看着“錦弗”的背影,他會覺得陣陣窒息。
甚至……想要伸手去拉住她。
不,他怎麼可能動搖。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而且他愛的,想要要的,隻有那個人。
錦弗可憐,但是他不應該對她有任何異樣,他答應過那個人的。
“來人,錦弗公主跟本王想要去看望九皇叔,準備馬車,去攝政王府。”
而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霍慎之頻繁毒發,韓大夫跟着回來,自然是要以他為重。
被換到了這裡的景昀隻是聽了幾句教誨,便由陸鶴照應着。
“小世子有沒有發現,這攝政王府不一樣了?”
陸鶴俯下身,幫他撫平了衣角。
這裡是後院最隐蔽的所在,無人會到這裡來。
景昀是第一次來這裡,哪裡知道什麼一樣不一樣的。
他現在隻想要知道嬴棣到哪裡了,有沒有跟着青姨跟十一,帶着溫寶兒來到京城。
陸鶴已經習慣了“嬴棣”的平靜沉默,隻垂眸道:“霍影說你不願意将身份公之于衆,方才想要我将你送去段氏山莊。你跟你娘親真的不一樣,當初她若是也如你這般,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娘親?”景昀本能的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可是轉念一想,人家說的是嬴棣的母親。
嬴棣的母親,雲家六小姐,不是早就死了嗎?
看出他的疑惑,陸鶴狠了狠心,壓低聲音問:“嬴兒,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母妃,其實活着?”
“嗯?”景昀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可是聽說過的。
那雲家六小姐死了五年了。
現在說活着?
是燒成炭了,然後剛從墳墓裡爬出來還是怎樣?
娘親每晚給他跟溫寶兒講的睡前故事裡,可有許多這樣的例子。
景昀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嬴棣的母親是黑乎乎的一個,手手腳腳也不知道粘在一起沒有……
他沒有控制住,眉頭皺緊了。
陸鶴以為他是有所思,便道:“我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