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帝要九爺起靈,重置于攝政王府。”
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是極好的。
“這樣就不用在皇帝的眼皮子下面了,一切就好辦了。”柳太妃捂着手腕,快步朝前。
陸鶴道:“看來皇帝已經相信了九爺死的事實,多虧了錦弗公主這一番妙心跟忍耐。”
都騙得他們所有人都以t?為九爺逝了。
而且,多少大夫來看,沒有一個看得出來了。
她那副樣子,更是裝的……讓陸鶴沒見過,隻聽了,都覺得恨的不行。
彼時,明月更是亮得妖異,将京城各處照得如同白晝,容不下半點黑。
起靈出宮是大事,但是武宗帝怕驚動了百姓,所以要霍影悄悄地辦。
霍影領在前,将将過巷時,便看見了不遠處,馬車停在了所有人跟前。
衆人定睛一看,是陸鶴攙扶着柳太妃來了。
柳太妃面色慘白,手腕還被包紮着,叫陸鶴扶着。
銀白的月光,将她的一張臉,襯得愈發如同鬼魅。
就在她将要近前之時,在棺木後的陳啟,大步走過去,攔住了柳太妃,似是威脅,似是警告:“太妃,陛下的意思,是請大家都悄悄的,不要發出什麼不吉利的聲音來,以免打擾我們太子殿下,跟錦弗公主明日的大婚。”
柳太妃滿臉如死灰。
她即便知道有轉機,但也知道這是九死一生的渺茫機遇,裝都不用裝,便是心如死灰樣。
此刻她擡眼,靜靜打量着陳啟:“皇帝在怕什麼?悄悄的?我霍氏皇族的子孫薨逝,有哪個是悄悄的,我兒位處攝政王,就隻配悄悄的?”
“一切還要以活人為先啊,畢竟……九爺已經薨逝,現在太子掌權。就算是大悲大喪,對九爺來說,他也看不到。何必呢,太妃說臣說的是……”
“啪”!
柳太妃揚起手,攜滿了怒火,打得陳啟有功夫在身的人,都堪堪搖擺了身子。
陳啟是宮裡的掌印太監,人人稱一聲“大監”,是有職的人。
今朝被一個後妃,一個先帝的後妃打了一巴掌,他如何能歇氣。
當即擡起手,就要給柳太妃一巴掌。
陸鶴在此刻快速将柳太妃往後拉,霍影腰間的長劍也已經出鞘。
“陳啟,我主子的棺椁還在此,你居然就敢對太妃放肆!”
陳啟擰眉瞧着被霍影劃破的肩膀,忽然笑了:“我性子急了些,也多虧了霍統領提醒。罷了,太妃失子,心中悲痛,我不與太妃計較便是了。”
陸鶴冷笑:“我陸鶴雖也知世人皆是拜高踩低之輩,但大監說話做事,也得顧忌顧忌我陸家!我陸家上下所有人,還活着呢!”
陸家鼎盛,随着九爺的權勢,陸氏一族,更是如日中天。
且不說國醫陸鶴的本事,哪怕是他的親弟弟陸軒,也是手掌錢财之輩。
用錢,可以敲開任何一道門,不管直接還是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