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利害關系,先前蔣淑蘭也同他說過。
他斷沒有要個小姑娘開口的道理,在接觸到南绛時,就站起身:“先前南绛姑娘倒是給我送過荷包,不知姑娘可還記得?”
這話一出,便是所有人都像是打趣一般,看着南绛。
南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南绛,不是吧你,這麼彪悍!”十一像個炮仗,一下子就炸到了南绛的跟前,沖着南绛豎起大拇指:“果然是隔三差五都要喝一次大補湯的人!”
那個鞭湯,就一滴落到地上,蚯蚓都要成鋼釘的東西,十一這輩子都沒法忘。
南绛忽然就被逗的想起了以前年紀小時的那些憨蠢事兒,轉頭沖雲姒,惱道:“阿姐你看他!”
雲姒作勢打了十一一下:“走開走開!說這些做什麼?”
雲江澈見衆人活躍了起來,南绛也不同方才那般,便道:“南绛是醫者,我手底下經營的買賣,也都是同藥材有關系,倒是緣分。不知,我可有這個幸運?”
南绛聽言,有些局促的垂下眼。
她腦海之中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臉,他問了問自己的心。
心說,情不自禁。
刹那之間,南绛不斷地将手收緊,感覺到手心一片濕膩。
“再給她時間想想吧,這是大事。”雲姒的手,在這時,落在了南绛的肩膀。
南绛忽然睜開眼,眼中有感激。
蔣淑蘭慈愛地笑了笑:“對,乖乖不着急,你好好的想想,沒關系的。”
南绛看向蔣淑蘭,一樣感激無比。
可餘光,在瞥見對面人時,起了波瀾。
雲令政完全如同置身事外一般,看着新提拔上來的親随,低聲說着什麼。
放棄吧南绛,吃了這四年的苦,這麼多的代價,還不夠你清醒的嗎?
若是他喜歡你,不早就來找你了?
四年了,你還不夠明白的?
南绛垂下頭,心中默默:‘哪怕不舍,哪怕再愛,隻要放手,絕不回頭。’
“我想好選誰了。”
南绛忽然仰頭,看向雲姒,再看看蔣淑蘭:“我巫族有一個男女之間的習俗,便是女子同男子表達心意時所行之禮。等過兩天,我做好了之後,便送于我喜歡之人,可以嗎?”
蔣淑蘭對喜歡的小姑娘無有不應:“好!還神神秘秘的,我都知道是誰。”
就是雲江澈!
除了雲江澈,蔣淑蘭不認為南绛還看得上某些人。
想到雲令政時,蔣淑蘭回頭看了過去。
他同親随的話說完了,此間正起身,尋了蔣淑蘭的目光,道:“西洲現下,便是内憂外患之勢,我看母親在這裡,購置外宅是不必了,這攝政王府大得很,母親且先住在這裡,看看想看的人再說。”
“好,你去吧。”蔣淑蘭現在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