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先進門的那個,我聽大家叫他……首輔大人。”嬰妹的臉上,顯出一抹紅暈。
南绛總算是知道嬰妹的意圖了,她擰眉厲聲開口:“你不要跟他有半點牽扯,他不适合你!”
“你一個廢物呢,什麼都做不成,什麼能耐都沒有,居然還敢對我指手畫腳,你怎麼敢的?”嬰妹惱怒地看着南绛,感覺自尊心被踐踏。
南绛深知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可是嬰妹畢竟是少祭司的妹妹,他幫了自己太多了。
這次能出來,也是因為少祭司。
少祭司叮囑他要照顧好嬰妹的。
雲令政這種人,若是嬰妹這樣,跟他周遭人沒有任何牽扯關系的,去煩他,把他煩夠了,他絕對會擰斷她的脖子。
他喜歡直接地用殺來解決麻煩。
南绛見過的,他眼裡根本沒有什麼人命關天這回事!
“既然你跟雲夫人相熟,她又那麼喜歡你,你去跟雲夫人說,說我跟你關系很好,讓她撮合撮合我跟首輔大人,這樣不就行了嗎?”
南绛大為不解:“你跟他才見過幾次就想要說撮合這回事?而且你才十五的年紀,這個時候的情愛懵懂,你……”
嬰妹猛地收起藥,一臉怒容:“你也配說教我?你拿什麼身份說教我?會點醫術還真把自己當成個高高在上的人物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在京城我聽見一個詞,叫‘破鞋’,你這樣的,要是人家那個男人真的要了,就是‘撿破鞋’,你也配說我?這個月的藥,你就别吃了,疼着吧!”
十四五的年紀,正是少女情感懵懂的時候。
可能會因為别人字寫得好,曲兒唱得好,或者長得好看,在哪裡領域拔尖,而春心萌動,一見鐘情。
南绛太知道這些了,追着出去要叫她回來:“嬰……”
可她才剛喊了一個字,遍體的疼痛,就席卷全身。
拆骨扒皮的疼,沒有一點預兆,猛然沖進體内。
南绛一時受不住,重重往地上倒。
就在她快要接觸到地面時,整個人落進一個硬朗溫熱的懷抱。
她疼得睜不開眼,甚至快要暈過去。
恍惚間,還似乎看見抱着她的人是……
“大人……”親随不是自小跟着雲令政的那個,但是他也是一個預備,算是很了解他家大人的。
莫說是暈倒在路上,便是死路上的,他都不會去看一眼,他家大人,可不是什麼十足十的好人聖人。
“通知五公子,去喚錦弗來,今日之事,不要讓任何人知曉。”
是,南绛沒有看錯。
抱着她的人,是雲令政。
等他将南绛抱起時,才發現,她輕的像是沒有一點重量。
雲令政的眉心為不可查的動了動,抱着南绛,快速朝着她的院子走去。
“南绛?南绛!”
不知過了多久,南绛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