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梨愣了一瞬:“這是很丢人的事情嗎?我為了自己活,很丢人?男人可以利用成婚來攀附權貴集權,我成婚,就成了丢人了?”
南绛搖搖頭:“阿姐我沒有這個意思,都是我嘴笨!”
“好了,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原本指望着你幫我醫治呢,現在是不成了。那錦弗不是号稱藥王嗎,我差一點死,她都能給救回來。抓了她的兒子,讓她砍了她的手,接在我手上!”
她記憶裡,是有雲姒做“移植”的本事的。
但是她現在不知真的雲姒到底在哪,左右是活着的……
“我的手一定還有機會複原。”不懂半點醫術的人,憑着想象,直接把那些斷指推開。
南绛沒有勸,因為她記起雲令政說過的一句話——人話,是說給人聽的。
與此同時,雲姒跟着九爺快馬回去。
才将要說把蘇韻柔一起帶走,後頸便開始疼的厲害起來。
這時她難以忍受的,像是用刀子一刀刀的插入她的身子,在連肉帶血的拔出來。
霍慎之扶住她的身子,停下了馬:“不舒服?”
話語之間,他撩開了鬥篷。
月色下,雲姒捂着後頸,疼得臉色發白。
他拿開雲姒的手,準确地按在當初給她種母蠱的地方:“這裡?”
雲姒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能微微點頭。
若不是有九爺扶着,她已經摔下馬去。
“從在大魏開始,就隐約的疼,後來……慢……慢慢的,疼的很……很多……尤其是這幾天……越來越……”
越來越疼……
沒有來得及說完,雲姒直直地暈了過去,倒在了霍慎之的懷裡。
他擁住她,才意識到,手腕上黑色的血線,那股灼燒的感覺,越發清晰,如同要将他整個人焚燒毀盡。
“主子……”霍影去取藥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天樞快馬追上來,見雲姒不對,立即就放了信号。
霍慎之擡手将鬥篷遮掩住雲姒,厲聲吩咐:“先去把此事告知大巫師跟南绛,不要驚動旁人。”
——無人知,情重,則蠱動,母蠱因九爺開始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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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南绛帶着葉暮梨給的任務,出了太子府的門。
馬車裡面暗得很,南绛上去,就被人抱住。
吓得她要叫出聲之際,聽見耳邊有人開口:“是我們!”
景昀的聲音,帶着一股興奮。
南绛看清楚了身邊還有一個,是嬴棣。
她的臉色頓時一沉,清了清嗓子,方才開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