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點女人的血就能倒黴一輩子,那也是個窩囊廢,窩囊廢給自己找的借口,偏你這麼蠢,揣在懷裡當真。别讓我再看見你這種樣子,我不希望自己養的女人是這樣的,跌了我的份兒。”
雲令政下了馬車,絲毫沒有注意,他那一句“偏你這麼蠢”,給南绛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南绛在馬車裡,真的哭了。
她錯了一次,害了全家,現在還連聖女都做不得了。
從那次開始,她就一直害怕犯錯,做什麼都小心翼翼。
現在說句話,也錯了。
馬車外,又有聲音傳來,是雲令政——
“天葵來幾日?”
南绛不說話。
馬車簾忽然被人拉開。
雲令政将好就看見她轉過身去去抹眼淚。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
他皺眉看着她,語氣自己也沒意識的緩和了許多:“怎麼了?”
南绛一直低着頭,捂着肚子悶悶的說了一句:“疼。”
“下馬車,今晚歇在蘭園。”雲令政漠漠開口。
南绛吓得瞪大眼:“我……我不能……來月事不能做那事,你……你真的很急的話,青……青樓裡面……”
“唰”!
馬車簾忽然之間就叫放下了。
“今日是看在那草包對我們去西疆有用的份上,她活着出了蘭園。南绛,你别忘記了,先前想要爬我床的女人,都沒有能活到第二天的。那個草包,是第一個例外,但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在我面前犯這種蠢。下次還有,我讓那個草包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一個“蠢”字,讓南绛臉色蒼白。
她在裡面,不管雲令政看不看得到,還是點了點頭。
也不管雲令政看不看得到,她的頭,低的不能再低。
月色明明,馬車前行。
南绛從馬車簾縫隙看出去,卻見到雲令政沒有進蘭園,而是朝着城中心去。
他是去青樓吧?
可是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是南绛在裡面嗎?”
南绛心神恍惚之際,馬車外傳來了聲音。
熟悉且溫潤,叫南绛臉上的歡喜一下子升起。
她拉開車簾,笑盈盈地看出去:“五哥!”
雲江澈夜裡才回來,依稀看見了馬車裡面的南绛,喚了一聲,沒想到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