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們碰我,這種狗待在狗窩,我一個人怎麼住?奴婢永遠是奴婢,下賤的奴婢!”嬰妹揚起下巴,轉身就走。
空青心中還是不解氣。
轉頭吩咐下人:“把南绛的東西也收拾收拾,送出去,别亂扔。”
“南绛也要趕走啊?”陸鶴從剛才空青的戰鬥之中回過神來。
空青道:“這叫嬰妹的,是個——”
她伸出手指頭:“狹隘,自私,無能窩裡橫,又自以為是的東西。她要是看見南绛好好地住在這裡,肯定會針對南绛的。”
“但是南绛已經不是西疆的人了,而且南绛快要成雲家的人了。”陸鶴提醒。
空青這才拍了拍頭:“氣糊塗了,被這種草包氣糊塗了。這件事情,别叫南绛知道,大家都當做不知道,南绛問起來,就說是她自己不愛在這裡住,離開的。”
畢竟剛才,她不是說得信誓旦旦嗎?
陸鶴有些興奮地看着空青,豎起大拇指:“空青,你這幾年可真是沒白過,有大家主母的風範,要是誰娶了你……”
“他們不配。”空青都沒有等陸鶴說完,就撂下一句話離開。
她這一輩子,都要守在雲姒身邊。
陸鶴又笑嘻嘻地跟上去:“慢點走,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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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绛,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要嫁給我阿哥的。你跟那個雲家五公子隻是走場面,最終還是要跟我阿哥在一起的!”
南绛見到嬰妹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她沒有銀子,也不能住店,更是餓着肚子,抱着包袱躲在橋洞這頭,可憐極了。
一瞬間讓南绛腦海之中想到了雲令政教她的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件事情跟錦弗公主無關。”南绛想說,雲姒每天忙的厲害,哪有功夫盯着她啊。
可是嬰妹不覺得:“要不是她,雲大人怎麼可能那麼說我?他之前對我,都是很客氣的,而且雲大人這種人,怎麼可能對人說那種話,都不像是他會說的。”
南绛内心:那還真是雲令政的本性,而且嬰妹看見的,隻是寥寥千分之一,私底下,他真正的性子,更是冷血又無情。
嬰妹現在活着,都已經是奇迹了。
嬰妹隻顧着自己說,也沒有注意到南绛的臉色:“一定是錦弗那個不要臉的寡婦挑撥,然後還叫她的婢女來罵我!她就是看不得我靠近雲大人,她嫉妒我年輕,否則這些,怎麼解釋?”
南绛張了張嘴,忽然開口:“其實人家沒有這個意思,但偏偏是你這樣的人,自以為聰明,把人家的所有,都往你自己以為的情況跟答案上面貼,越想還越是這麼回事。”
“南绛,你也向着那個寡婦?她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嬰妹抱着包袱,猛的站起來。
南绛深吸一口氣,不準備在跟這種人講什麼,左右她不懂也聽不進去:“收拾收拾,我帶你去住客棧。等過兩天,我們就往西疆去。”
“你現在馬上去跟那個寡婦說,我西疆巫族不歡迎她,讓她别白費心思了!不然,我不去住!”嬰妹揚起下巴,瞪着南绛。
南绛有些無力:“那你就在這裡呆着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嬰妹不敢置信等瞪大眼睛:“南绛,你……”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