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娥媓是他家主子的徒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就聽過兒子叫爹的,沒聽過讓爹認兒子當爹的。
這太好笑了。
可惜現在他們不能也不值得為這點事情亮出身份。
不然十一跟南绛都想要看這個江南王的臉色。
江南王皺眉,看向了十一。
十一連忙道:“對不住,我咽口水被嗆到了。”
雲姒:“認師父就不必了,我有師父。”
戰奴是她的師父。
雖然戰奴是為了蘇韻柔,但拜師就是拜師了,沒什麼好矯情的,她也實在是從戰奴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江南王剛要說雲姒不識擡舉。
傅娥媓忙道:“父親可别這樣,人家的醫術說不定比我好呢。你讓人拜我做師,那怎麼行?”
江南王冷哼了一聲:“行吧聽你的,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認我女兒做師父,做先攝政王妃的曾徒孫的!”
要不是看雲姒氣勢不俗,不似一般人,他也不會說這種話。
但是現在,她失去這個機會了!
雲姒微微一笑,做了個告辭的手勢,這才翻身上馬:“傅小姐,前方新營地,我們還會再見的。”
傅娥媓含笑點頭。
等回頭,江南王才開口:“還是年輕了,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用。她肯定,會後悔的。”
傅娥媓這才道:“父親可别自作主張替女兒找徒弟了,我們都不知道這人的來曆。她雖然在這個時候趕來這裡醫治百t?姓,但是性情不夠溫和。做大夫這一行,這麼大的脾性,怎麼為患者彎腰?怕隻怕,是空有虛名,沽名釣譽,來這裡博名頭的。”
可傅娥媓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夠說這種話,是她的身份,讓所有百姓,哪怕地痞流氓見到她,都要好好跟她說話。
站的太高的人,是看不見人間到底什麼樣子的,隻能看見美好罷了。
雲姒來這裡,為百姓治病,隻是她目的的其中之一。
“阿姐,你看!”
縱馬到了營地,雲姒就看見了,是疫病營地區。
已經在這麼短的時間,建造得差不多了。
“阿姐,我先前還想着,要找這裡當官的建造這麼一個疫病區出來。沒想到,這些當官的腳步這麼快……等等,這怎麼跟當初咱們對抗病疫的疫病區這麼相似?”
雲姒翻身下馬。
“這何止是相似,就是他的手筆。他知道我會來,所以開始準備了。”
話音一落,大雨還沒有絲毫防備,沖刷着下來。
瓢潑大雨,打在臉上,都能感覺到疼。
頃刻間,雲姒她們的衣服都潮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