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她小床上的男人,未曾去看她,隻輕阖眼,聲音尋常的普通跟她聊一下平常事:“我知道,你很快便能來到我身邊。”
雲姒竭力地咽下心口的酸澀,給他消毒完了之後,開始給他縫合腿上的傷口。
那一大片的血肉翻開,差一點t?,就能傷到筋脈。
傷到筋脈,那以後可能行走都會留下隐患。
他是在生死裡浮沉搏鬥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可明知道勸不了,雲姒還想要開口:“以後能不能膽小一點呢?”
霍慎之沒說話。
雲姒再去看他的時候,發現高強度的麻藥已經發揮了作用。
剛才聽霍影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這一針,足夠他睡個好覺。
雲姒的情緒,這才難以控制。
她眼底霧氣朦胧,俯身到他身邊,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在她唇角。
“其實,我沒有這麼柔弱,沒有那麼弱小。”
“不要再受傷了,起碼不要再為我受傷了。”
聽着外面的風聲,雲姒柔聲:“我們都往更廣闊的天去飛吧,不要在情愛裡困頓。”
“九哥……”
床上的男人,指尖微微動了動。
這樣細微的動作,雲姒沒有看見。
夜色裡,帳篷裡輕輕的一聲。
“我愛你。”
甚至不需要刻意做什麼,隻需要妻子的一個吻,愛人的一次心疼,就足夠熨帖一個男人的心,也足夠安撫一個男人身上任何傷痛。
這是這五年以來,霍慎之睡得最好的一晚。
他想要的人,就守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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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終于找到你了!”
貼身婢女清風尋了一晚上,終于在大早上見到傅娥媓。
傅娥媓被裝在袋子裡面,睜開眼站起來時,都是滿目震驚。
她這樣的身份,什麼時候淪落到蜷縮在一個小口袋裡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傅娥媓睜大眼睛。
清風道:“小姐先不要管這個,奴婢會去查的。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小姐要趕快去。”
昨晚傅娥媓渾身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