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的手緊緊抱住白添翎,生怕她有一點不好。
原來雲令政不是不會表達,不是不想要說愛不愛的話,而是……他愛的那個人,不是她。
南绛心中無比悲涼,努力地擠出一抹笑來。
眼淚,也在瞬間,滾落下來。
四目相對,雲令政穿着與她的婚服,抱着别的女人,同南绛開口:“我會回來,你在這裡等我。讓巫族之中的人,都讓開,南绛,聽話!”
南绛幾乎窒息。
她忍耐着心髒碎裂的同,忍耐着無盡的委屈跟屈辱,開口:“她這樣,是她自己作的,可你這麼一走,我們真的沒有以後了,真的沒有了,雲令政……雲大人……”
仿佛是覺得南绛不懂事,不夠聽話。
雲令政的蹙眉,眸光成了下來:“這個時候不要鬧!”
“嘩啦”一聲。
仿佛是什麼徹底的碎了。
白添翎的婢女開口:“我們小姐跟雲大人是有非常緊急的大事,不是小情小愛,聖女應該以大事為重,不要這麼為難雲大人,也不要這麼耽誤我家小姐的命!”
南绛痛苦的閉上眼,眼淚滾落。
是她的錯,到最後,還是她不懂事,她耽誤事兒了。
再次睜開眼,她身邊站了許多人。
隻是,她聽見自己說:“不要攔着他們……讓他們走吧……”
那婢女松了口氣,更是沒有一句謝謝,仿佛理所應當。
南绛,地位卑微,卑微之人,就應該被犧牲,就應該時時刻刻讓路。
雲令政不知跟鸾徽說了什麼。
鸾徽拿了一塊玉佩遞給南绛:“這是……”
“啪!”
南绛把玉砸在了地上:“大婚之日,你去陪别的人,留一塊石頭給我?”
雲令政看見那玉碎裂,目光一沉,面色也越發不好。
見南绛變成這樣,絲毫沒有往日的溫和。
是他寵的她得寸進尺,脾氣越來越大了。
雲令政語氣冰冷了下來,眸底是前所未有的理智:“在這裡等着我,我說過會同你完婚,就一定會。”
巫族之中的人,讓開了一條路。
南绛看着雲令政越走越遠,上了馬,帶着白添翎消失不見。
她眼底的淚水止不住地滾落。
雲令政,我就真的這麼不值錢嗎?讓你用别人不要的東西來打發我?
我甚至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