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一樣東西,是南绛的發簪。
她喜歡用簡單的東西,頭上總是簪着一支木發簪,很簡單的樣式。
唯有這一根發簪,雲令政沒有銷毀。
沉暗的目光微微一凝,骨節分明的手緊握住發簪的一瞬,雲令政不屑輕嗤笑:“你能躲到哪裡去。”
以為躲起來,就能讓任何人都找不到她了嗎?
一切整裝齊備,雲令政也在這時知曉了白添翎的事情,問聲,也不過應了一聲,根本沒有什麼驚訝或者意外。
“已經發生的事情,說起來也是無用的。至于白添翎,等把西洲的事情辦完再說吧。”
霍影開路,他們開始朝着帝都的方向去。
雲承祖依舊鎮守邊疆,看着他們遠去,慢慢收回目光之後,他擡眼看了一眼西垂的落日。
今日開始,算是有個可以休息的時間了。
天色昏暗,東陵初阙總算是遇到了雲姒。
看見三人都好好的,他們也算是放心了。
景昀一股腦撲倒了雲姒的懷裡,仰頭幹嚎:“這一路可把娘親你想死了,娘親,你不會怪我吧?”
那找打的留言,景昀現在還記得,要是現在不買點慘,等會說不定會挨打。
雲姒看着景昀露出了和藹的微笑:“等會去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小子的,真皮。”
看了一圈,三人都沒有受傷,還聽說他們把人販子老巢給端了,雲姒也是心有餘悸。
珈藍拍了拍胸口:“怕什麼,我天下第一!”
雲姒沉默了一瞬,看着三人歎了口氣,指着前面的客棧,說:“好了,咱們好好休息一天,等明天天亮了之後,咱們就出發。”
這三人是混的鐵一般的了,聽見這話開心的不行,沖着進去,東陵初阙:“要一桌上好的宴席,要海鮮,要肉,什麼好吃的上什麼,還要最好的廂房,要洗澡水,什麼都要!”
雲姒不禁失笑,南绛忍不住開口道:“阿姐,我覺得小公主是真不錯,吃得了苦,享福的時候也會享福,一點不矯情。而且,很聰明,又機靈。”
這便是富貴人家,用金銀一切,富養出來的女孩子了,剛出生,就赢了很多人,見過許多的世面,又是有無數的啟蒙老師教授,普通人很難跟東陵初阙相比。
躺在了軟乎的床上,東陵初阙洗的幹幹淨淨,終于是吃飽了睡覺了。
上次做了兩次春情美夢,後來就沒有怎麼做過,她覺得那是偶然。
這會兒躺在床上,她還跟身邊一起睡覺的珈藍說:“等去了帝都,我就找找看,帝都有沒有适合我的驸馬。”
珈藍拉了拉被子:“公主,咱們不要雲大将軍了嗎?”
東陵初阙忍不住歎了口氣:“可能是沒有什麼緣分吧,你看着一次又一次的錯過,算了,給别的男人一點機會。這世上的男人這麼多,我幹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又不是傻。”
珈藍覺得這也有道理。
這麼想着,她把那本小黃書拿了出來。
伸出胳膊,捅了捅東陵初阙:“公主,看我藏了什麼好東西。”
東陵初阙一看,嘻嘻。
她翻過身子,兩人一起,跟從前的任何一次一樣,開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