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極了他了……
雲姒看着雲令政出來,本以為他不會說什麼就會離開,隻他朝着她出聲:“跟我來。”
雲令政面色暗沉,眼底的光昏暗一片。
照溪拿了披風給他披上。
意歡想要為南绛說兩句,可是依舊被雲姒按住,雲姒同她說:“不是說想要學學巫醫之術,讓我帶你過來嗎。去吧,南绛剛好在,你去跟着學學。”
意歡看了雲令政一眼,她這輩子都忘不了南離被千刀萬剮的死,南離死都沒說出她的所在了。
南绛更是脫了層皮才有今天,她發自内心恨不得跟滿天神佛祈求,别在要南绛跟雲令政有牽扯了。
誰知道他居然還能找來,他憑什麼啊他?
意歡進去,很快就有聲音傳出來。
意歡:“南绛阿姐什麼時候來的,看了幾個病人了?”
南绛這會兒坐下,笑着開口:“剛來呢,坐了好半天都沒有人來。”
門外,雲令政的身形一滞。
才轉身的功夫,就已經把他全然忘卻。
甚至才說了名字的,眨眼間,她也都忘記。
這世間任何她都記得,唯獨……忘記了他!
照溪淚眼朦胧,低聲喊了一句:“大人。”
雲令政沒有應她,隻看向了雲姒:“出來。”
雲姒跟随出去,上了馬車,似乎所有都在意料之中了。
她沒有等雲令政問,直接道:“她種了忘憂蠱,如你所見。”
“忘憂……”雲令政的目光看向了馬車外,他低聲呢喃:“我是她的憂麼,隻是她的憂麼……”
雲姒沒有看雲令政,而是低聲說着南绛這一路經曆的所有。
她的父母怎麼疼愛她的,又是怎麼死的。
雲令政自己心裡也清楚。
如果不是他不愛而娶,南绛的兄嫂不會回巫族主脈,不會被殺得那樣絕。
白添翎是怎麼會是,南绛又遇到了什麼,事無巨細,雲姒說得清楚幹淨。
雲令政看向了雲姒,隐約之間,從雲姒的眼底看見了些什麼,他直接問:“你知道了?”
他問得模棱兩可,雲姒答得模棱兩可:“我可助你一臂之力,二哥,這是我最後能幫你的了。南漢之主封疆,皇子封辭,白添翎的第二人格白燼笙,還有一個叫昆侖的親随。我知道,你跟九爺想要做什麼……”
雲姒再擡眼,眼底狠辣若隐若現。
南绛的仇,也是他們所有人的仇!
誓不敢忘!
隻是眼下,南绛身上最大最要緊的重擔,是讓巫族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