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穿着普通得很,還易容成了小二的樣子,言行舉止,都很難讓人發現什麼端倪。
“站住,那就先給我你家大人的血吧!”雲令政站起身,攔住了對方。
那人愣了一瞬,詫異的看着雲令政:“雲大人,您……”
“字迹絲毫不同,但是我算來算去,能遠上西洲,且熟悉這裡所有,又有這個心思做這些事情的,就隻有她了。叫白添翎來見我,我要她的血。”
南绛還在等着白添翎的血才能活。
也隻有白添翎的血,才能對南绛起作用。
“大人隻怕是忘記了,現在是您有求與人,莫非大人不願意,這一切又都是計謀,隻是奔着我家白大人來的,所以……”派來的人也不是個吃素的。
雲令政颔首:“半個月時間,我把人給你們,你們把血給我。”
“大人這麼想就對了,隻有您做了我家白大人讓您做的事情,我們才能相信您是真心投誠呢,告辭。”
看着人離開,照溪這才上前:“大人,這些人背後的人居然是白小姐白添翎,她想要大人做什麼?”
雲令政垂眸,看向了茶盅裡面的灰燼,有一點沒有燃盡,是一個“姒”字。
雲令政捏起,輕輕一撚,“姒”字,在雲令政手中,灰飛煙滅。
第1810章
波折,敢走蕭慈
天色明明,西洲朝會明日開始。
雲姒已經很多天沒有睡完整的覺了,包子師傅進門,衆人就不見她。
看着大家在南绛的院子裡面吃包子,蕭慈拿了些,親随問她是否要進去看看南绛。
蕭慈的身形一頓,轉頭朝着裡面看了一眼。
南绛是真的很得大家的喜歡,從她遇事開始,大家幾乎都是圍着她轉的。
蕭慈性子别樣,此時搖搖頭:“不喜歡湊熱鬧,你有時間,不妨去将我的銀槍擦拭擦拭。”
親随是從小跟在蕭慈身邊的婢女,她進了軍營之後,得榮升,就想方設法把跟随了自己吃苦的婢女弄到自己身邊。婢女也是有幾分功夫的,當時也是女扮男裝,如今也是。
蕭慈捧着那一口一個的小包子坐在了遊廊下,吃着就有些心不在焉。
“你還在這呢?”雲墨裴的聲音驟然響起。
雲四公子一身青衣,行走之時翩翩,是個做文臣的料子,比之雲令政,少了幾分骨子裡面的冷意,多了些風流不羁。
蕭慈将最後一個小包子送嘴裡,紙張揉成了一團,握在手裡看向了雲墨裴:“你想說什麼?”
雲墨裴面色冷然的走近:“我說你是自私自利的人,沒說錯吧?明日就是朝會,她這幾天要麼為了南绛的事情奔波,要麼為了軍權勞心,而你成天在我雲家住着,明天你将會是她最大的阻礙。”
“離開雲家,離開小六身邊,回你該回的地方去。”
蕭慈目光有些空洞起來:“我又該回什麼地方去呢?”
她語氣淡淡,像是無根的人。
蕭家不要她這種女兒,夫家韓家已經被她徹底得罪,即便回去,她蕭慈曾經一個頂天立地可能跟男子比肩的女子,馬上就要淪為男人生兒育女,争風吃醋的工具。
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