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雲姒不過一笑:“什麼辦法?陛下現在的心都在方姑娘什麼,我也沒有辦法。”
“那您好歹勸勸方姑娘,讓她做個妾,等她生了孩子,到時候養在您身邊,也是您的福分啊。”李嬷嬷愁眉苦臉。
見雲姒轉過身去,她不舒服地撓了撓身後。
雲姒餘光見到,微妙一笑:“你怎麼了?”
“老奴失态了,覺得後背癢得厲害。”
“癢得厲害?”雲姒坐下,端了一杯茶,打量着李嬷嬷。
厲害的中醫,是能夠看人的面相,就看出來一個人有沒有病症的。
雲姒才學了幾年,還沒有這麼厲害的本事,畢竟這中醫之術,除了講究勤能補拙,還講究天資,戰奴那樣的人,全天下難找出幾個來。
隻是藥是她下的,慢慢地,“毒”會傳遍每個接觸過的人,以一種病症的方式被人察覺。
年邁的,體質差的,會提前顯現。
李嬷嬷想來是接觸到了。
思來想去,當時元氏那邊今天請了大巫醫看病診脈,大巫醫把毒傳給了那兩人。
雲姒知道,且沒有設防:“你下去吧,我想想怎麼辦。”
等着李嬷嬷下去,她轉身回院子,屏退了其他人,東陵初阙進來:“好幾天沒有看見南绛姐姐了,我有點擔心她。”
“沒事,很快就能看見了,到時候不但能夠看見南绛呢。”
南漢現在還不信任她,也不信任雲令政呢。
很快,他們就得信了。
她自知沒有通天之力,唯用此法,助那人,一臂之力。
毒如疫病開始蔓延,所有人都無知無覺。
奉天城最偏遠的府邸,南绛想着雲姒,無時無刻不想要去看看雲姒。
瞧着進來的人,她臉上又多了幾分欣喜:“天策。”
雲令政似乎已經适應了這麼名字,聞聲,看了過去,下意識地張開手讓她撲到自己懷裡,緊緊護住,用力抱了一下。
南绛從前不是心思敏感的人,但是經曆得太多,她的性格跟心理都變得敏感無比。
而雲令政,用冷漠跟理智将,将自己從小就生長出的敏感掩埋。
敏感的人,更加懂得怎麼去治愈另一個人。
這樣用力抱了一下,讓南绛萬分安心:“你想想辦法,讓我見見阿姐好不好?”
雲令政本在等着時機,可南绛一句,他便點頭:“我盡全力,好麼?乖乖吃點東西。”
南绛低下頭,就看見是昨天她多吃了兩口的東西。
她坐下,眼底帶着欣喜:“我不是說了不用這麼費心準備嗎?”
“吃吧,喜歡嗎?”雲令政擡手将她鬓邊的碎發撫到耳後,溫柔,貼心,事事洞察。
南绛點點頭,眼底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