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便是要赴死。
“來人,把白燼笙找來!”封辭豈會不明白,如果景昀死了,那霍慎之更沒有理由來了。
現在南漢亂成了這樣,他們不能失去景昀這個籌碼,這個作為“質子”的籌碼。
白燼笙連看都沒有看封辭,開口就道:“可以給他催吐,藥效還沒有被吸收。”
封辭咬牙,轉頭看向了一臉無所謂的雲姒:“你真狠!”
雲姒挑眉看着封辭:“你真蠢。你憑什麼認為你們南漢給什麼我們就要接着?”
封辭不在同雲姒說,而是吩咐白燼笙:“催吐,再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兄!”
封疆沒怎麼正眼看過景昀。
但是聽說他又這種膽魄,忍不住笑了:“好一句‘甯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小子倒是個烈性,甯折不彎,叫人喜歡的緊。雲姒把藥吃了麼?”
下面的人回禀之後,封疆抵着已經舒服的太陽穴:“下去吧,等那小子好些了,帶來給我瞧瞧。少見這種心氣的孩子,若是我南漢的子孫,那就不同了。”
禦書房燈火明亮,封疆睜開眼睛,周遭除了侍候的宮女,已經無他人了。
他起身,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囚禁“顧清凝”的宮殿。
聽見異動,床榻上的女人幽幽轉醒。
“陛……陛下……”喊了一聲之後,顧禾凝意識到現在自己的樣子醜陋,她下意識的遮擋。
封疆的面色在如豆的燈火下看不清,隻聲音尋常:“這樣醜,還遮什麼?”
顧禾凝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她忘了,愛人不識她。
第2120章
雲令政必死無疑
顧禾凝的手漸漸放了下來,她仔細的打量着在她跟前坐下的男人,少年夫妻,她明白他現在千頭萬緒,心中不暢。
隻是……
“陛下怎麼會到這裡來?”顧禾凝仰頭看着封疆。
封疆因為這一句話,神色微有凝固。
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他叩問自己,卻沒有答案。
“你自己覺得呢?”男人沒有理由的時候,或者理由已經很充分的時候,往往會把答題的主動權交給女人。
顧禾凝已經察覺到封疆的不對了。
之前他頭疼不舒服,現在卻跟往常一樣,身上一股奇怪的藥味,獨特的很,像是一種香,又夾雜着苦味。
想到了顧清凝,顧禾凝的心警醒起來:“陛下不在頭疼了,是吃了什麼藥?”
司亡此時在一旁開口:“還不是你這毒婦,害了皇後娘娘的孩子,又因為孩子沒了,顧家男丁不得不出征,死在邊疆,沒了顧氏一族的牽制,朝堂風波不斷!你就該死!”
司亡是從小就跟在顧禾凝身邊的暗衛,此時說到怒火處,他大步上前,伸手就要掐住顧禾凝的脖子。
顧禾凝未曾預料,隻是一心求死。
窒息的感覺未曾襲來,隻聽見耳邊“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