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眼流民的傷口再次擴大,鮮血流個不停。
陳虎氣急搖頭:“蠢貨,這樣流血過多,最多還能撐三十息。”
“嗯?”
陳虎同時也在關注妖嬰,卻見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妖嬰自己動了起來。
沾滿了冰渣雪花就往肚子裡縮,複歸于原位。
“妖孽!”陳虎驚訝咋舌,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妖怪,但如此強大的生命力,絕非凡類。
而更詭異的還在後面,原本癱軟的妖嬰又能動了,乃至也不哭了,依靠着軟糯的肌肉爬坐起來!
那淚眼朦胧,純真而充滿新奇,似乎在想這是什麼……
“吸溜!”他好像餓了!
“啊這……”陳虎看得理智都有點下降,滿腦子霧水。
這妖怪在幹嘛?
陳虎想象過妖嬰猛然現原形,兇惡地大殺四方。
也想過妖嬰冷冷一笑,使出法術,除掉敵人。
更甚至,妖嬰可能道行高深,神識發現暗中的自己,然後直取于他。
可偏偏,妖嬰好似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嬰兒般,擱那唆起來了。
說其在繼續僞裝成小孩吧……但他這哪一點還像個人啊?
為什麼?陳虎想不通,唯一的解釋是……這妖怪在玩。
這說不定是一尊強大的妖怪,故意戲耍凡人。
陳虎很想走了,但沒有見到真正強大不可敵的妖術,就還是心有不甘。
“蠢貨!快去取妖骨!”陳虎嘴唇微動,以真氣傳音,射進流民的耳中。
此乃傳音入密,以他的功力,開闊地五十丈内皆可傳音。
隻見紅眼流民已經一拳轟飛了舍命與其糾纏的夥夫,這一拳用上了真氣,威力強勁!
那夥夫被打得胸口深深凹陷,口鼻迸血,雙目圓瞪,面若金紙,臉色以肉眼可見地速度灰敗下去。
“後生!”姜老頭掙紮地起來,見到夥夫眼看着就不行了,不禁悲怆。
而紅眼流民聽了陳虎的命令,沒有再殺老頭,快步來到妖嬰身側,見到妖嬰吮吸自己的一幕,也是驚了一驚。
随後抓起妖嬰,再度扒開肚皮,尋找所謂的妖骨。
然而找了半天,翻來覆去,扣扣挖挖,也沒見着玉質的骨頭。
“沒有啊!”紅眼流民朝着陳虎的方向喊着,同時語氣中帶有一種難以壓抑的痛苦和虛弱,強行灌頂的後遺症出現了。
“蠢貨,别沖我喊啊……”陳虎翻身躲到樹後,露出半邊臉觀察。
妖嬰并沒有看過來,挂在流民的手上,如同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他皮膚慘白,眼神也有些迷糊了,整個人沒有絲毫力氣地癱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