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人理他,兩名壯漢隻是奮力地抽着,一百鞭子打完,炎奴已經如一個血人。
“嘁,骨頭夠硬啊。”壯漢咧嘴一笑,手都酸了。
“這小子練過功,再打一百鞭!用上真氣!”廖管事冷聲道。
“好嘞!”
于是乎,又是噼裡啪啦的鞭子抽下去,發出風雷般的聲響!
這麼狠辣的鞭子抽下,炎奴如同弾動的肉蟲,扯得鐵鍊嘩啦啦地響。
廖管事默默地看着,神色冷漠。
什麼引薦給教頭,為堡主效力,茶山堡差這點人?
一個賤民雜役,打死又如何?
本來打一百鞭子,再關上一夜也就罷了,這小子一夜能鍛出八十斤鋼,還算是個人才。
但既然練過武,又資質不錯,未免日後麻煩,幹脆整死算了。
“炎奴兒,還記得我嗎?”沈樂陵的聲音出現在炎奴腦海中。
炎奴低着頭,鮮血黏糊着頭發,虛弱呢喃:“你是昨天的妖怪姐姐……”
“你叫我……”沈樂陵先是一愣,随後一笑:“咯咯咯……姐姐昨夜殺人,你為何沒有告訴别人?”
炎奴呢喃:“忙忘了。”
“……”沈樂陵語氣一沉:“哈,你倒是誠實!”
炎奴不說話,他的傷口被反複抽打,疼痛急了。
但也不知為何,常人流了這麼多血,早該死了,他卻還能憑借少量的血液,繼續活着,血流幹了就有少許新的血液滋生,五髒六腑都在正常運作,隻是肢體僵硬麻木而已。
沈樂陵看出他身體不妙,問道:“你還不運功護體?”
“啥是……運功護體?”
“……”沈樂陵有些無語,這是練過武的人?
“也是,一個匠人又能教你什麼?虧你能練出這一身真氣!”
靈妙期修士,就能通靈徹視,有望氣感應之能,更别說神識期了!
沈樂陵早就看出來,炎奴有一身三流的功力,隻不過沒有進行過淬體。
“來來來,姐姐教你,你聽好了,從丹田之中調動你的真氣,運至……”
話未說完,炎奴蹦出一句:“啥是丹田?”
“啊?”沈樂陵語氣有點發懵:“連丹田都不知道?你練個錘子的真氣啊!”
“是掄大錘啊。”炎奴理所當然道。
“這……”沈樂陵極為震驚。
她聽到洪叔說教了炎奴幾年粗陋功夫,還以為起碼也是個正經的心法,原來真就隻是微不足道的掄錘運氣的功夫啊?
那洪叔年紀那麼大,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年的鐵,真氣還是微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