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也能療傷,疼痛感立即消減,幹涸的血管,又逐漸盈出新鮮的血液。
五髒六腑四肢百骸的傷勢,都在緩緩恢複。
他就這樣,一直消耗着氣旋,直到殆盡,傷勢已經好了一兩成。
不僅如此,當那陰陽氣旋的最後兩股精純氣息消散後,他的身體還淬煉得更加強健!
這比起之前緩緩滋潤身體之效果要提升的更為明顯。
“真氣都練沒了!太好了!”
炎奴正和他之前打鐵時一樣,搞得體内空蕩蕩,沒有一絲真氣。
他還十分滿意,覺得這算是練好了。
于是舒潤一笑,歪頭看着月亮,思念着阿翁,漸漸睡去。
到了深夜。
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佝偻着身子靠近刑場。
他左顧右盼,見遠處巡邏的武者沒有看過來,便推了推炎奴,輕輕呼喚:“炎奴……炎奴!”
“洪叔……你怎麼來了?”炎奴悠悠轉醒。
“傻孩子,洪叔不來救你,你得死在這!快,先吃東西。”洪叔掏出幾塊蒸餅。
炎奴正餓着呢,呼噜噜全吃了,然後擔憂道:“洪叔,下次不要偷餅了,我可以吃草的。”
“瞎說,那是餓得不要命了,才能吃的。”洪叔哪信他真能吃草。
“真的,我從小到大吃的草,比吃的飯還多。”炎奴認真道。
“你這孩子,撒謊都不會撒!”洪叔歎氣,隻道炎奴是怕他偷餅被抓,繼而學會了撒謊。
他撫摸着炎奴的傷勢,看得觸目驚心。
“疼嗎?”
“之前疼,現在好多了。”
洪叔掏出錘子和鑿子,想要把鎖鍊撬開。
然而剛剛用點力,就聽到叮的一聲,在這夜深人靜下,格外清晰。
吓得洪叔連忙看向巡邏隊,好在沒發現。
不能撬了,武者耳清目明,再大點聲,他們一定聽得見。
這是精鋼鎖鍊,看來救下炎奴,逃出茶山堡,是想都不要想。
“孩子,你服個軟,求管事饒命,他說不定放了你。”洪叔苦勸道。
炎奴沒有回答,隻是反問:“洪叔你問到了阿翁的消息嗎?”
洪叔隻得撒謊道:“問到了,問到了,你阿翁還在軍中,他年老體衰,隻在後方打雜,這一年下來,都沒上過戰場呢。等胡蠻被擊退,他就回來了。”
“太好了,我一定要等阿翁回來!”炎奴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