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教頭!您終于來了!”被殺得七零八落的幸存武者,哭喪着臉喊道。
來者高高瘦瘦,蓄着山羊胡,身穿錦袍,雙手各持一把鋼刀,正是堡内教頭之一,衆人眼中所謂的一流高手。
然而他看到炎奴搖晃着腦袋,從地上爬起來,也是一臉發懵。
自己突襲一刀都砍在對手臉上了,那人竟然沒死?
“好厲害的護體神功!”胡教頭不敢大意,哪怕功力遠勝對方,也當即使出他最拿手的絕技。
咚咚咚!腳尖地面的聲音接連響起,泥土四濺之下,胡教頭奔騰如電,刀勢如狂風般斬來。
炎奴根本看不清他的刀法,隻掄圓了胳膊,暴力一砸。
然而胡教頭已經掠到身側,閃電般在他脖子、胸腹、手臂各砍兩刀。
他的身法太快了,刀光更快。
兩人擦肩而過,炎奴急忙回身,就又是一片寒光!
他從頭到尾摸不到對方身影,隻能胡亂舞動鎖鍊。
“叮叮叮!”空氣中發出陣陣金鐵之聲。
胡教頭在場中上下翻飛,寒刀清嘯環舞,連斬如風!
陽光普照之下,刀光連成一片,每一刀都威力不凡。
炎奴在狂刀飛舞絞殺的中心,直接被打得天旋地轉,失去重心,浮空不落,腳不沾地。
“好俊的刀法!”又是一人趕到,出言贊歎。
“韓教頭!”場外人齊聲喊道。
韓教頭立馬橫槍,注目觀戰,本是輕松心态,然而看着看着,卻逐漸凝重,乃至于目瞪口呆。
炎奴都被胡教頭那令人窒息的連斬刀法殺得飛起,不早該被砍成肉泥?怎麼還能反抗?
“梆!”
混亂之中,胡教頭終于吃了一鎖鍊,橫飛出去,嘴角溢血。
他捂着肩膀,凄厲大叫:“這是什麼妖怪!”
韓教頭也大驚失色:“你全力以赴,也隻砍得他皮肉傷?”
“什麼皮肉傷!他本就遍體鱗傷,我一套下來根本沒傷他分毫!”胡教頭啐了口血,又恐又驚!
“這是絕頂的護體神功?”韓教頭驚疑不定道。
“不!他沒用真氣護體!是單純的金剛不壞!”胡教頭喊叫着,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刀上的勁道完全沒有被抵消或者卸掉!就是特娘的切不動!
霎時間在場的武者皆震撼難言,單純的金剛不壞?那得把肉身橫練到什麼地步,才能硬抗這麼一通狂暴斬擊啊?驚世武者也不可能啊!
“開什麼玩笑!那誰能把他打成這樣?”韓教頭驚問。
衆人心說對啊,炎奴渾身是傷,看得凄慘至極,簡直是血人兒!這是誰幹的?
韓教頭左右追問:“到底是哪位絕世高手,把此子打得遍體鱗傷?”
幾名知道前後因果的幸存武者,紛紛看向廖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