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說的頭頭是道,除了太行仙宗和萬仙頂聲名遠揚以外,其他都說的不明覺厲。
好家夥,一出生就在仙宗裡?
兩相比較,他忽然沒臉自報家門了,怎麼說?某位外道山人的坐騎?
他本是吃人野狗,純純的野路子,一朝拜入高人胯下,某些場合他就能号稱正道妖修了。
但如果沈樂陵說的是真的,那和這等跟腳比起來,還是野路子……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烏龍有些懷疑之際。
沈樂陵得勢不饒人,稱熱打鐵道:“吾于此山尋仙草,你家小狗狂悖無禮,已被我送入黃泉,骸骨就在洞府中,且進去收屍吧。”
烏龍勃然大怒,好家夥,在我洞府殺我的崽,還敢如此嚣張!
霎時間身上爆發出恐怖的妖氣,一對犬牙暴突而出,足有一尺半。
不過忽然心念一動,注意到了一個亮點:“仙草?什麼仙草?”
“别……别聽她……”張全快氣暈了,虛弱地想說話,奈何傷勢太重,氣若遊絲。
烏龍耳朵微動,轉頭看他,認出這是張家的人。
他就是被張家的一名武者通知來此的,不過那名武者騎馬比較慢,他先到了。
正當此時,馮先生忽然冷笑一聲:“休要聽她胡說,這洗心池女隻是受玉河真人傳道,并無師承,亦不過是座下澆花童子罷了。”
“區區童子也敢狂妄!烏龍,不要怕她,玉河真人不會為四株龍刍草大動幹奪得此草,張家與你各執一半!”
烏龍凝視他:“龍刍草?”
張全癱在地上,氣得直哼哼。
沈樂陵瞥了眼老鬼,随後眼神一厲:“胡說!總共就兩株,何來四株?”
馮先生哼哼道:“才兩株?那另外兩株在哪?”
“另外兩株當然是……根本沒有了!”沈樂陵先是脫口而出,随後停頓又說沒有。
馮先生促狹道:“到底幾株草,真當你能瞞過張家?我等大費周折,損失這麼多高手,你當是無的放矢嗎!”
烏龍聽他們争吵,腦袋來回擺,感覺信息量巨大。
直到這裡,才忽然反應過來:“好哇,我說張家怎麼要斬妖除魔了呢,還道是轉了性,原來是為了龍刍草!”
張全派去的人,跟他說要除妖,他心說這不扯淡嗎?如今可謂是恍然大悟,覺得這才符合張家的風格。
“到底什麼是龍刍草?”烏龍喝道。
馮先生與沈樂陵都驚訝地看着他,随後沈樂陵露出嗤笑,馮先生則有些尴尬。
這搞得烏龍難為情了,即将惱羞成怒之際。
馮先生終于說道:“古語雲:一株龍刍,化為龍駒。驽馬食之,一日千裡……穆天子曾以此養八駿。”
烏龍眉頭一皺:“長什麼樣?”
馮先生一指沈樂陵:“她一定知道,你我合力将其拿下,細細逼問就是。”
“此女已經被我們算計,用紅塵火燒到了靈妙期……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