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瓶拿到了嗎?炎奴若能醒來,還有希望!”
沈樂陵苦澀搖頭:“我的水流被燒掉了,沒能把瓶子卷回來。”
馮君遊神情怆然:“那完了……”
“你一直喝令岩石遮擋啊,反正我們法力用不完!”沈樂陵說道。
然而馮君遊歎息:“我會這麼做的,但你也别把對方當成木頭人……”
“如今外面一片火海,倘若他同時施法,一刀把岩石劈開……那我們一妖一鬼,沾上一點,都死定了。”
沈樂陵咬牙切齒道:“我才不要死在這裡!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老鬼無奈,真沒辦法,焚異之火就是專門對付妖邪的。
若是強大妖鬼,還能跑,他們卻連跑都跑不掉。
“若是引動炎奴體内的真氣,可否抗之?”沈樂陵急問道。
馮君遊哭喪着搖頭:“真氣可以,你不行……你引動真氣,烈火會順着你驅動的妖力,直接焚死你!”
“你隻能以瞬間爆發的形式,無差别轟出,就像炎奴的音波功一樣,去吹散火海。”
“但外面的火海,已經将近五萬段,都是你我的力量養起來的。”
“姑且一試吧,若能蓄力六七十萬年甚至更多的真氣,或許還有可能把火海吹散……”
“啊啊啊!”沈樂陵憋屈至極,老鬼沒說的部分,她也能想得到。
那就是即便吹散了,人家的神通,還能再放一次,而他們不會再有機會蓄力了。
甚至可能連這一次都沒機會,隻要秃發氏邪修立刻劈開岩石,他們全都得死。
好不容易有用不完的本源,卻被逼近了絕路。
沈樂陵不甘心,還是毫不猶豫地引動炎奴體内的真氣,不斷蓄力。
無論如何,也得拼一把。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他們在石室内,焦急如熱鍋中的螞蟻。
幾乎每一次呼吸,都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刹那,石室就被劈開了。
然而他們不知道,外面又發生了變故。
秃發氏邪修才不會給石室裡的人機會,原本已經打算高舉大刀,劈開火海中煅燒的岩石。
但是現場,還有一人,在烈火之中,那就是張家的家主!
此人倉皇絕望,衣服頭發都被燒着,皮膚灼燙流膿,以為自己就要被燒死了。
結果懷中一顆金珠鑽出,放出罡氣護住了他。
那顆純金鑄就的圓珠,沒有任何紋路,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是上乘法器。
張家家主慘叫聲漸漸停下,盯着那金珠,先是茫然,随後面露喜色。
這是沈無形給他的,對此什麼也沒解釋,他為了禮尚往來,還回禮了十倍的金子。
但這并沒有讓沈無形另眼相看,反而不收,并把他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