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奴連忙問:“你認識朱顔雪嗎?”
“……”妙寒凝視着炎奴的眼睛,點頭道:“認識……”
炎奴霍然起身:“她在哪?”
妙寒奇怪地反問:“你難道是雪兒的朋友?”
“我不認識她……”炎奴說得理直氣壯。
妙寒面色古怪:“所以你們潛入朱家營地,就是為了找一個沒見過的人?”
炎奴糾正道:“我是直接走進去的。”
“……”妙寒無語,這不是重點啊。
不過轉念一想,直接走進去,把她帶離,從朱家諸多精銳手中脫身,這實力可不是一般的強。
她正想着,怎料聽到炎奴緊接着又說:“雖然沒見過,但我知她傾城絕色,想必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來。”
妙寒有些羞澀,又感覺很尴尬。
她心裡不知道這算不算誇自己: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也沒認出來啊。
不過妙寒很快意識到,自己臉上粘粘的,大概滿臉是血,再加上夜色,看起來應該挺可怕的。
炎奴繼續說道:“你站在那石台上,就能看到營地了,隻要指點我一個大概的位置就行,我自己去找她。”
妙寒幽幽道:“你們要綁架雪兒?我怎麼能幫你們?我不會害家人。”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隻是想找她單獨确認一些事情,之後她要是想回家,我不會阻攔。”炎奴咧嘴笑。
對此妙寒不置可否,心說:我和你素不相識,你能有什麼事?
不過她沒有多問,畢竟此刻她是另一個女人,問了别人也不會告訴她。
于是虛弱地站起來:“我若不說,你會拿我怎樣?”
常鼎文用恐怖的聲音說道:“由不得你……”
可話還沒說完,炎奴就無所謂道:“那你走吧……我再找一個。”
“……”常鼎文心說你要這樣,問多少個,人家也不會說啊。
殊不知炎奴實在不行,還可以開神識硬找,相互之間總要稱呼吧,到時候誰被叫做顔雪,那誰就是了。
隻是除非必要,他都不想讓青鳥的神識外放。
妙寒盯着炎奴誠摯的眼神,道了聲謝,轉身離去。
但她并沒有走多遠,而是找到了那座石台上,這裡可以眺望到黑夜中燈火通明的朱家營寨。
從這裡下山,不足二裡地,就能回去。
可是妙寒卻駐足不前,看着那營盤,猶如在看一座牢籠。
從瀕死間被救回來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如獲新生,很多東西都想開了。
隻覺得後悔自尋短見,那是何等愚蠢的行為?真是腦袋抽了。
活着才能找到轉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