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碑上有老羅的落款,寫的也是警告,常人不會把它和這片禁區聯系起來。”
柳凡眉頭微挑,是啊,他都不知道。
他看守了這裡好幾年,最開始就是沒界碑的。誰能想到後來随意造的兩塊石碑,竟然成了這裡的操控物。
海納繼續說:“事實證明,這的确誤導了秃發氏很久,但不可能指望秃發氏永遠發現不了。”
“他們的二殿下,秃發破滅,就是個聰明人,平等圖騰的所有特性,全是他挖掘出來的。”
“這個地方,我們遲早得奪回來,而前提就是,沒有亞克!”
柳凡明白了,如果錯失這次機會,等以後秃發氏自己發現了界碑的秘密,情況還不是一樣糟糕?
乃至更被動,因為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能封印亞克了。
重點就是亞克,他就是秃發氏最大的依仗。
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拼一把,成了萬事大吉。
“懂了,蠻力是吧,我去搬。”柳凡低聲道。
海納重重點頭:“我負責滅口,那名邪修交給我。”
兩人迅速敲定好分工,而與此同時,亞克已經抱着炎奴,大跨步地走來。
炎奴和亞克聊了一路,在看到平等圖騰時,就打聽了很多。
亞克知無不言,炎奴這才知道,為何對于他加入雙飛燕子民,秃發氏第一反應,都是不爽。
隻因平等圖騰需要财寶作為祭品,且隻接受世俗财物。
對于什麼仙草之類的,一概視為野草,仿佛天道賦予價值的東西,它根本不承認。
相反,金銀珠玉,價值很高,藝術品也可以。
所以廣固城那裡,抓了很多人,專門負責制作工藝精美的金、銀、玉器。
這其實是在給普通的金銀,增加價值。
平等圖騰的需求非常大,每天都要消耗财富,且随着‘子民數量’而增長,一人一貫,每日累加。
兩年前秃發氏有二十一名修士成為雙飛燕子民,所以最初消耗二十一貫的财富。
但從第二天開始,就要四十二貫,第三天六十三貫……
與日俱增,直到前不久,達到了一萬五千三百多貫。
“這很多嗎?”炎奴完全沒有概念。
亞克也沒有,他嘀咕道:“我不知道,但族内嚴禁獻祭者再去增加人數。我二哥說,有再多的财富,也擋不住日複一日的消耗。”
“不給會怎樣嘛?”炎奴就沒用過幾文錢,唯一過手的五千貫,轉手就賠出去了。
“會死。”亞克失落道:“這是有血的教訓的,每天會從子民中挑選一人死去,代替當日的消耗。”
炎奴眨巴眼,這圖騰一旦沒有祭品,合着不是收回特性,而是直接把特性感染者幹掉!
他也是雙飛燕子民,性命竟然挂在這麼個玩意兒上。
“怎麼個死法?是咻得一下,飛出一招把我宰了?”炎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