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爆粗口了,炎奴的特性在逐漸超出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的掌握,現在還好,但開了這個頭,根據絕對特性的尿性,後續肯定還有共生掌控、消化掌控等一系列的蛻變。
甚至到之後,可以自我主動決定适應與否,怎麼适應,這還得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蛻變?”趙雨定了定神,低聲問道。
妙寒瞥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說道:“我想,我就是炎奴蛻變的媒介。”
“最初我猜測炎奴特性會蛻變,始終想不到條件是什麼,但其實答案一直都在眼前,我隻是忽略了……”
炎奴咧嘴一笑:“雪兒,就是你。”
最初兩人相認,炎奴就拉着妙寒的手驚喜地說條件就是你。
當時指的是适應開啟的條件。
可既然适應特性啟動需要妙寒,那适應特性蛻變,自然也需要妙寒!
她始終是炎奴那唯一的媒介,是其特性的重要拼圖。
“具體怎樣蛻變?”趙雨目光灼灼地盯着妙寒。
她才知道這個事,還好選擇了委婉策略,得到二人信任。不然若是走強制收管路線,妙寒是特性媒介這個情報,恐怕要不知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試探出來。
妙寒苦笑一聲:“應該是與我的精神崩潰有關……”
“當初我用‘野蠻走向文明’、‘意志馴服原始本能’等比喻時,就該想到。”
“炎奴是不可能在心理、性格上有何變化的,至少其自我意識堅定無上,當原始的人格成形後,就絕對抗拒一切外來扭曲,永遠保持自我的純粹與樸素。”
“既如此,他就不可能精神崩潰,不可能思維蛻變。”
“他生而如赤子,何必洗盡鉛華?”
“哪怕是記憶篡改,也隻是讓他多了一些附庸人格,仔細想來,這就好像是體内又多了幾把刀,又多了幾塊面團一樣,全是工具。”
“其本質從未變過,如永不褪色的火。”
趙雨看向炎奴,想到他在世外之地的表現,心說的确如此。
連世外之地都改變不了他,隻是讓他又多了幾種‘真身’,又多了幾種思維模式參考罷了。
他知道的越來越多,但永遠是那個癡兒。
炎奴的特性,決定了他的改變,永遠是外在的,而内在永不褪色。
“所以我開始理解,為何炎奴的适應,需要我。”
“既然炎奴自我無法蛻變,那就以外在的媒介來衡量。”
“我的内心改變,就是他的改變,盡管他不會真的變,可特性會以此為憑,觸發進化。”
妙寒說的話,趙雨非常能理解。
趙雨說道:“有的奇物就是這樣,擺弄本體可能什麼效果都沒有,但它冥冥中挂鈎了某物,擺弄那東西,反而猛然間就開始觸發特性。”
“比較典型的就是骨衣人特性,所有骨衣人,都源于一件金縷玉衣。”
“其發現在一座漢代古墓中,碰那玉衣沒事,穿了也沒事,甚至拿走也行,但唯獨,不可以破壞那具屍體。”
“破壞屍體者死,而讓屍體脫離棺椁,則會染上骨衣人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