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寒也在看那凋敗的脆弱的六陽花。
與漫山遍野的靈根藥草相比,六陽花隻有一片小小的園圃種植,但卻放在這些清隐士自家草廬裡,最精心地打理。
遭受是非而凋敗後,這群清隐士的悲傷也不是作僞。
顯然這些人真的把心靈,寄托于這些好看而又脆弱,卻沒有什麼用的東西上。
或許是在自比吧,此花一生脆弱,可若不凋敝,最終能成正果。
“用就是,你現在已經不比以前,可以開關抗性,以前不好做的一些測試,也能試試了。”
妙寒說道,一方面也想治好這花,賠償這群清隐士。另一方面也想試試,這會吸血的花,若吸了炎奴的血會如何。
炎奴二話不說,劃破手指,将一滴血落到那凋敗的六陽花上。
隻見血珠果然滲透進去,不一會兒消失不見。
很快,凋敗的模樣,為之一變。
有妙水波動泛起,使得此花嬌豔欲滴,破敗之處飛速愈合,煥然一新。
最終挺立而起,生機勃勃,好似重生。
“什麼!”衆人嘩然。
蘆荟真人他們倒還好,清隐士們卻直接看傻。
猛撲上去,一個個撅着屁股,趴在土上盯着那花。
“活了!”
“怎麼可能?”
“仙人血?”
“你是仙人!”
清隐士們震撼難言,沒想到炎奴看起來如此憨直,會是尊仙人。
如果是修士,哪怕是大能,他們也盡量表現出清高。但對于仙人,就不一樣了,畢竟這是他們的目标,如果連自己的夢想對象都不尊重,那還修什麼仙?
他們正要拜見仙人,炎奴扛着槍卻擺手:“我不是仙人。”
清隐士們疑惑,那這是什麼情況?
妙寒接口道:“炎奴是不是仙人不重要,似仙非仙,不聖而聖,終有一日他會超越仙神聖賢。”
清隐士們都聽懵了,這說的啥呢?玄之又玄。
妙寒沒有提仙帝之志,畢竟還早,沒必要挂在嘴邊贻笑大方。
隻是說道:“我等乃魔道中人,在下道号妙寒,至于他,字号……玄烈!”
炎奴沒有意外,這正是妙寒給他取得表字。
在高密過生日時,妙寒就說他十六了,大名親近之人才能叫,對外該有個表字。
炎奴表示很麻煩,不需要,但妙寒堅持。
倒不是妙寒矯情,而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