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河底。”
“……否則就……什麼?你在河底?”
塔納托斯、瑪爾斯等了解冥河的神,在意境空間中驚呼。
炎奴隻要不放他們出去,他們就感知不到外界,沒想到突然問起時,人已經沉到河底了。
“你……你早怎麼不問我?是不是卡戎把你推下去的?他在船上也擁有神性,就算是神王也能被他推下去!”塔納托斯說道。
炎奴憨笑道:“沒有,我自己跳下來的。”
“……”幾名神都無語了。
半晌塔納托斯才說道:“你心也太大了,到了河底才來問我。”
“我跳之前問你,會有辦法嗎?”
“我的辦法就是,讓你不要跳……”
“那還不是一樣,我得下來救人。”炎奴嬉笑着。
塔納托斯等人無奈道:“那真沒辦法了,你應該能感受到,沉沒在冥河中有多絕望,唔……我們都感受到你的窒息了。”
“哦?你們能感受到我的窒息?”炎奴好奇道。
池清在空間裡憂慮道:“前輩,你與我們心意溝通,屬于共享般的交流,你此刻最主要的感受,也會被我們接收到。”
炎奴沒心沒肺道:“原來如此啊,那這個呢?”
他關掉抗性,撕裂了自己的靈魂。
“啊啊啊啊啊!你特麼……”酒神痛得真靈扭動,當場罵街。
死神都忍受不了,塔納托斯慘叫:“痛!太痛了!”
池清也極度痛苦道:“前輩你瘋了!為何要撕裂自己的靈魂?”
炎奴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試一下,沒想到你們這點痛都受不了。”
“這點痛?靈魂的痛苦最高可以是肉體的億萬倍!”瑪爾斯顫聲道。
炎奴哦了一聲笑道:“這樣啊,沒關系的,我習慣了。”
“啊?習……習慣?”
衆人無法理解:“這也能習慣?你不會痛嗎?”
“痛啊,但那又如何?該幹嘛幹嘛呗。”炎奴嬉笑着,忍受着無盡的窒息,依舊沒心沒肺。
他無論怎麼适應,該有的感官是不會少的,一直以來,他種種慘烈戰鬥,其實都在忍受強烈的痛苦。
隻是他視若等閑而已,反正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不會影響他的思維。
常人痛苦,會忍不住掙紮、扭曲,連帶産生顫抖、畏懼等等一大堆負面影響。而炎奴的痛歸痛,掙紮歸掙紮,是兩碼事。
不強制與任何連帶反應産生挂鈎,所以他等于擁有無限的忍耐力。
如果想,砍他一刀他都會痛得大叫。如果不想,就算撕裂靈魂,眼珠子都不帶抖一下的。
隻見炎奴很快恢複了靈魂,随後說道:“這裡的穢土規則,可以無限塑造魂體,你們要不要出來?幫我看看現在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