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木然,隻見炎奴反手又掏出一團祖龍炁。
“來啊,有本事直接弄死我,永遠不虧算什麼本事?”
“殘缺又怎樣,不就是能插手嗎?天道插手的還少了?”
“廢了這麼大力氣,就隻是在維持自己的底線?天道怎麼不敢多要一點呢?”
“我感覺天道咋跟那幫世家似的,今日退一步,明日退兩步,隻求一夕安寝?”
“被攆得衣冠南遷,還要說是積蓄力量,以圖北伐啊?”
炎奴撇嘴說着,充滿鄙夷。
張辟疆等人全愣了,他們确實很忌憚天道,三千年來縱然赢一時,可待一切交給時間,最後會發現還是天道赢了。
這幾乎形成了一種陰影,讓他們每每揣摩出天道的深不可測。
天道沒操作,他們都要忌憚警惕,有操作,事後還要吹一下。
可是炎奴的意志是絕對的,是非人的,是赤子的。
他永遠不會氣餒,不會消沉,不會動搖。
别說他沒輸,就算炎奴輸了,輸了百次千次萬次,他也照樣會堅定卓絕地前進、燃燒、升騰,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心态不會有一點影響。
如此心思單純,此刻反而直視本質,用一種非常粗暴的比喻,将天道的遮羞布給撕開。
什麼玩意兒,這不是跟那幫世家一樣嗎?
底線一次比一次低,從一開始誰也不能插手,天道威嚴至高無上,到現在祂自己能插上手,就算不虧。底線要不要再低一點?
所有人都在忌憚天道,感覺這次又輸了,可炎奴卻充滿鄙夷,看出天道呈現一種末代氣象。
為了銷毀這麼點祖龍炁,各種把自己的棋子棄掉,來達成目的。天道要不也衣冠南遷算了,直接滾到宇宙角落,然後顯得祂非常明智。
衆人對視一眼,心說還真是,天道不知不覺,已經在各種棄子了。
修行界全部放棄,隐藏許久的奇物棋子,說丢就丢。
當一盤棋,在各種棄卒保車,棄車保帥時,說明已經要完蛋了。
好似六國賂秦,總有一天退無可退,割無可割,将祖上的留下底蘊全部賣掉,最終踏入末路。
炎奴斬釘截鐵道:“怕什麼?你們是不是太高看天道了?如果怕天道插手,那還逆個屁的天!”
“無論祂有什麼阻撓,我就是要天下太平,待我最後将祂消滅,我看祂還怎麼不虧!”
“不要命的來擋我!”
他的話震耳欲聾,根本無所謂天道的插手。
從一開始追殺公子羽,他就沒有多忌憚,隻是想得解決隐患,不希望有竊取勝利果實的可能。
至于什麼天道能插手人皇路,這算個屁,炎奴這個新天帝,也還要插手呢。
甚至他還要以化身親自下場呢,天道敢嘛?
結果殺完公子羽,竟然發現天道隻是想插個手,可憐兮兮想參與到人皇一統的戰争中,炎奴當然要笑了。
“大帝說的是,我們想太多了……”張辟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