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不盡意,愧殺渡江人!”
妙寒呢喃着,眼神一厲,紅衣血劍,飛向拓跋亞克。
此時亞克,嬌小的身影挺立在一匹戰馬上。
劉琨則已經倒下,此刻心口被一道血色的劍芒洞穿。
劍芒凝而不散,從亞克的劍鞘透出,橫貫十丈長!
“你殺修士如屠雞犬,為何還與我過了三招?”劉琨奄奄一息道。
亞克絲毫沒有戰勝敵人的感覺,看着染血的疆場反而很迷茫。
聽到這話,臉藏在兜帽的陰影裡說道:“你是純粹的武者,我也隻用武者的力量。”
“你若全力,到底有多強?”劉琨彌留道。
亞克收回了劍芒,說道:“可以眨眼間殺死這顆星球上所有生靈。”
“……”衆人麻木而震撼。
“這也太強了。”
然而亞克卻低沉道:“不,是他太強了。”
他?在場隻有黃半雲與桓池清知道,這指的是炎奴。
是啊,是炎奴太強了。
黃半雲才意識到,炎奴已經強到這種地步。
擁有殺死世上所有人的力量,是一種什麼體驗?
他們沒有注意到,在說這句話時,亞克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在害怕。
不是害怕炎奴,而是在害怕自己。
‘我可以一眨眼就殺死所有人’,這種事情本身,令亞克惶恐。
這時他身後的王浚,騎着馬喝問地上的劉琨:“大将軍,我的大将軍,快玉玺交出來吧!我可以饒你一命。”
劉琨嗤笑:“亂臣賊子,叛國奸徒,殺了我吧,拿我的人頭去邀功吧。”
王浚心裡有一絲羞愧,他是琅琊王氏的人,可謂享盡皇恩。
如今自己投奔拓跋氏,率軍殘殺晉人,實在說不過去。
可是做也做了,自己隻是遵循天命,又有何錯?
“不要冥頑不靈,劉琨,我殺光你的人,也要找到玉玺。”王浚查到這塊玉玺的消息後,就告知了拓跋殘,拓跋殘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拿到玉玺,乃至配備了亞克。
劉琨已然是彌留,根本不理會,生機肉眼可見的褪去。
王浚見狀,知道也問不出什麼,揮劍将劉琨枭首。
“豎子爾敢!”桓池清滿臉怒火,縱馬沖來,一劍刺向他。
“铛!”
亞克隔空一道威勢震蕩,桓池清吐血墜馬,翻滾在地數十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