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第2頁)

  這段時間,釋迦摩尼在貝塞爾文明内到處傳道。

  關于釋迦摩尼的新佛法,她聽了一些,隻能說很有想法,但有炎奴昂揚向上的大道在,那渡盡所有人踏入空之彼岸的理論,就顯得非常雞肋。

  當然,也非常現實,更容易實現一些。

  太平道下,可以包容各種信仰,隻要不是邪教就行。

  相信在炎奴的樂土下,不會有人選擇釋迦摩尼的世界的。

  釋迦摩尼微笑:“沒錯,貧僧深入關注了每一個隐居者,發現他們都有心中的遺憾與苦悶,看透紅塵,與我佛法有緣。”

  “就拿上次所見的隐居者來說,他看似安貧樂道,實則内心非常充實。”

  “其孤身一人幾千年,也并不孤獨,隻因他沒有把那些人魚當成奴隸,而是當做朋友。”

  上邪魔祖說道:“那個文明有名字,叫諾母。”

  釋迦摩尼笑道:“貧僧知道。”

  “但你們恐怕不知道,他其實不是被城市裡壓力擊垮才隐居,五千多年前,他就是在諾母文明工作的,那是個低等文明,所以在那裡他混得相當不錯。”

  “根據記錄,他和一名諾母族結婚了,不過……”

  炎奴當即看向釋迦摩尼掌中,正是有一名人魚。

  諾母麼,據說就是離神洲最近的一個文明,早已滅亡。

  上邪魔祖感慨道:“如炮灰般的文明啊,僅有六個星系,技術與玄學都很低,澤塔人甚至都沒有招降他們,直接就把這個文明毀滅了,然後抓捕了大量奴隸。”

  炎奴惱火,澤塔滅亡了太多文明,他一定得想辦法幫這些種族重建。

  釋迦摩尼則颔首:“正是,這名隐居者的妻子,在諾母地位很高,所以被抹殺了。澤塔人對大多數低等文明都是這樣,除掉所有高層,征服中下層為奴隸。”

  “所以我想,這名隐居者始終孤身,還不斷将一個個星球,打造成諾母族宜居的狀态,也是在緬懷吧。”

  “我這兩日,調查了很多隐居者,發現大多都是這樣,背後都有故事。”

  “并非真的無法承受行政星的競争壓力。”

  “而是無法适應,自己那已經大變樣的貝塞爾文明。”

  衆人再次回憶,前兩日所見到畫面中的那個雕琢行星的貝塞爾隐居者。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想太多,隻以為是個在城裡過不下去,就買幾個奴隸在窮鄉僻壤當土皇帝的家夥。

  現在想來,是他們狹隘了。

  原來是在緬懷自己的愛妻嗎?盡力買下十幾名諾母族,讓他們在海洋中自由自在的生活,而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雕琢行星,把它們變成諾母人喜愛的環境。

  想想也是,很久以前,銀河是多個文明相互共存,技術都很強大,彼此深入結交,甚至通婚也是正常。

  結果突然一天,澤塔把自己愛妻殺了,文明都沒了,遺民全部打為奴隸,以前的朋友同僚都下場慘淡。

  而自己的文明,還是幫兇。

  這是何等沖擊?他不看破紅塵,誰看破紅塵?

  而他又改變不了,太過渺小。完全可以理解,這種隐居者對社會的逃避。

  指望他們,在繁華的殖民星裡,拼命努力工作?還奴役着其他種族?